任姝丹收好證據(jù),不是沒想過交給孟添醒更放心一些,畢竟周知府就算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找到了證據(jù),應該也不敢對孟添醒動手。
何況他武功也是很高的。
可是又一想,這本來就是任家的事兒,也不該再麻煩孟添醒了,萬一那老賊狗急跳墻,真的下了殺心就糟了。
“還是給我吧!”孟添醒伸出手。
任姝丹卻攥的緊緊的,“放在我這兒吧,這本就與你無關,你不必為了任家冒風險……”
孟添醒并沒有收回手,反而笑了。
“怎么關鍵時刻你就傻了,在你這兒你打算交給誰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這就讓人送回京城,他這輩子也就到頭了?!?
任姝丹深吸了一口氣,拍了拍腦門,“果然是小人物當久了,萬事只想著靠自己,如今有了靠山都不知道怎么用,我可真是蠢到家了?!?
她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呢?
“這是周知府買兇殺人,陷害你家沉船的證據(jù),還有荊冬兒的死,他休想再翻身了?!?
任姝丹點點頭,然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守衛(wèi),“他們……”
“我小姑姑的腌制的迷魂香,這段時間他們的記憶會消失,待會會有人把他們恢復原樣的,醒來他們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異樣?!?
“太好可真厲害?!比捂と滩蛔「袊@。
“你也不差!”孟添醒道。
“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任姝丹咬了咬唇,想說溫如玉的事兒,可是又一想,孟添醒做事講究證據(jù),為了拿到證據(jù)不惜親自挖墳剖尸,自己冒然說周知府可能是被溫家指使的。
他會信嗎?
“沒什么,真的很感謝你,陪我來這么一趟?!比捂ぷ罱K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但孟添醒是誰???
任姝丹的那點心思,一眼就被他看穿了。
“小丫頭,有些事現(xiàn)在猶豫,那就等著,什么時候不猶豫了,事情就成了?!?
任姝丹抬頭看向他,思量著他難道又看穿了她的心思嗎?
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?”
“應該是吧?!泵咸硇研π?。
“好,我信你?!彼訔壌浇牵仡^看了看已經(jīng)重新堆好的墳塋,“走吧?!?
翌日,守著荊冬兒墳地的侍衛(wèi)們跟周知府稟報,說是前一晚并無異樣。
“一個人都沒有?”
“是的,別說人了,鬼影都沒有一個?!?
周知府擰著眉頭,莫非自己猜錯了?
“下去吧,今晚繼續(xù)守著?!敝苤肿屓税阎芑丛春傲诉^來。
“爹,您叫我?”周淮源剛剛死了妻子,臉上卻沒有一點悲傷之色。
“東西找到了嗎?”周知府問道。
周淮源搖搖頭,“爹,沒有,您確定那東西是讓荊冬兒那個賤人拿走的嗎?”
“不是她還能有誰?”周知府問。
“爹,那么重要的信,您為什么不閱后即焚,留著做什么?”
周知府瞪了眼兒子,“你懂什么?”
“那不只是催命符,也是保命符?!敝苤聪騼鹤樱霸偃フ?,包括荊家!”
周淮源走后,周知府還是有些不安,斌又喊來了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