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看,這天下哪有白花的一百萬???
任也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輕聲引導(dǎo)道:“小童童,不要急,一點一點感知,引導(dǎo)我們過去?!?
“好的?!?
意識空間內(nèi),幽山鬼童像散發(fā)著一陣熒光,稚嫩的童聲試探著詢問道:“老板,您……您可以讓我出去嗎?”
任也聞驚詫:“嗯,你是可以出來的?”
“您催動銅像,可引我陰魂短暫離開,但我無法離開銅像太遠(yuǎn)?!毙⊥M織了一下語:“我……我和銅像是一體的?!?
“哦,我試試?!?
任也立即凝神,散發(fā)著感知,試著一點點感受著銅像內(nèi)那幼小的陰魂。
“嗚——!”
片刻后,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風(fēng)刮過走廊,一道幼小的陰魂虛影,出現(xiàn)在了任也面前。
寅虎瞬間感知到了這股陰氣,甚至有些汗毛倒立:“什么東西?!”
“別一驚一乍的?!比我驳吐暫浅猓骸拔医袀€人幫咱們。”
“嗯?!”
寅虎呆呆地掃了一眼四周:“你說的人,在哪兒呢?”
“靠,你瞎了,這不就在眼前嗎?”
“是我瞎了,還是你瘋了?”寅虎雖然什么都沒見到,可卻膽大得一批:“我什么都沒看到啊,只感受到一股非常強大的陰氣。”
門口處,一位穿著紅肚兜,梳著福娃頭,瞧著約有三四歲的小男孩,就活生生地站在任也面前。
他體態(tài)胖乎乎的,赤足站在地上,小臉很是白凈,五官也比較精致,瞧著像個瓷娃娃一般,非??蓯?。
不過美中不足的是,他幼小的身軀上,被十二根纖細(xì)的鐵鏈?zhǔn)`,且隱隱散發(fā)著一股寒氣。
任也能感受到,那十二根冰冷鐵鏈與銅像隱隱相連,拘禁著鬼童的陰魂,令他無法逃脫束縛。
“老……老板,恭喜發(fā)財?!?
小鬼童的雙眸中充滿了敬畏,用自己習(xí)慣的討好方式,沖著任也行禮。
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陌生青年,分分鐘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。
任也瞧著他,心中既有些心疼,又有些憤怒。他真的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樣的烏龜王八蛋,才會把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殺了,并拘魂奪魄,供自己玩樂。
“翁!”
任也緩緩散發(fā)出柔和的氣運之力,慢慢包裹著鬼童,給他一種善意之感。
“……祝老板永遠(yuǎn)不死,天天硬邦邦。”
小鬼童感受到了這股善意,發(fā)來了最誠摯,也最實用的祝福。
他或許根本都不懂硬邦邦是什么意思,可能僅僅只是因為過去的老板覺得好玩,也愛聽吧。
“別怕,以后想出來玩,隨時喊我?!比我颤c頭道:“不過現(xiàn)在我們得干正事兒?!?
“好。”
小鬼童眨著略有些呆滯的眼眸,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指著室外道:“那股陰魂氣息,是從這里離去的……?!?
“他是個活人嗎?”
任也一邊問著,一邊推開了門。
“是?!?
小鬼童應(yīng)了一聲:“這間房陰氣過重,那活人在此應(yīng)該居住了很久,自然也沾染了濃重的陰氣?!?
任也微微點頭,心里嘀咕道:“那就對上了。宋安在這個別墅里被關(guān)了很久,身上也一定沾染了濃重的陰氣?!?
身后,寅虎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輕聲沖任也傳音:“你到底在跟什么東西說話,為何我見不到?”
“一個神娃,我大哥劉紀(jì)善給的,你肯定看不見?!比我矎埧诰蛠?。
“……!”
寅虎憋了半天,心中充滿了姓奮:“它日我親自設(shè)宴,你定要請那劉紀(jì)善過來,與我交談一番?!?
其實,寅虎看不見鬼童這事兒,也令任也很震驚。因為一般的三品神通者,都已具備強大的感知能力,窺探陰陽之物,那只是基操,更何況寅虎還是個半神傳承……
但他只能感受到強大的陰氣,卻無法窺其真容,那這說明鬼童的含金量還在提升。這陰冥體質(zhì)玄而又玄,著實來頭不小。
不多時,兩個賊眉鼠眼的憨批,一個體態(tài)笨拙的小鬼,悄悄潛出別墅大院,來到了街道上。
小鬼童在前面領(lǐng)路,走了大概不到一公里,便突然停下小小的身軀,大眼睛迷茫地看向了四周:“這里的陰氣很混亂,我無法清晰地感知了……?!?
“你再試試?!比我材托囊龑?dǎo)。
小鬼童露出了很努力的表情,極力散發(fā)感知,卻再次搖了搖頭:“我錯了,老板。我……我真的感知不到了……?!?
他很惶恐,似乎生怕任也大發(fā)雷霆,狠狠地收拾自己一頓。
任也邁步上前,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:“你沒錯?!?
說話間,他扭頭打量著街道的環(huán)境,肉眼在各種店鋪、居民樓掠過,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家叫“健康綠精油spa按摩館”的門店上。
“走,過去?!?
他扭頭招呼了一聲寅虎。
“去那里干什么?”寅虎不解。
“追蹤到這里-->>就斷了,”任也解釋道:“但那家門店有監(jiān)控攝像,位置正好可以覆蓋整個街角。我們過去看一下……?!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