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酒量極小,不能沾酒。
但是他想套荊鴻的話,便回:到窗外,我打電話叫酒。
幾分鐘后,二人坐在窗外遮陽傘下的藤椅上。
月華如水,別處喧囂熱鬧,此處卻極靜謐,只聽得細(xì)小蟲鳴聲。
沈天予叫了兩瓶上等茅臺陳釀,又叫了幾個下酒菜,和一個果盤。
等服務(wù)生把酒菜送過來,荊鴻瞅一眼那酒,瞥了沈天予一眼,道:“想套我話?”
沈天予長腿交疊,手臂隨意支在椅子扶手上,俊美面容淡然無波,“你千方百計跟過來,故意泄密,不就是為了這一步嗎?”
荊鴻切了一聲。
服務(wù)生打開白酒。
荊鴻抬手朝他們揮了揮,將他們支走,自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,沒給沈天予倒。
他捏起酒杯,抿一口,說:“想灌醉我,這兩瓶酒可不夠?!?
沈天予撥出去一個電話。
很快,有服務(wù)生抬著兩箱三十年的茅臺陳釀走過來。
荊鴻笑,“你倒是比我們家雪雪會哄人?!?
他求著白忱雪哄他的話,沈天予是一句沒落下。
他給了荊鴻一個眼神,讓他自行體會。
荊鴻用水果叉插起一塊哈密瓜,放進(jìn)嘴里,咀嚼咽下,慢悠悠地說:“想用替身,得學(xué)替身鬼靈一術(shù),但我茅山一派功夫從不傳外人。”
沈天予道:“繼續(xù)?!?
荊鴻掀起眼皮看他,“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,你拜入我茅山門下,師從我爺爺,就名正順了?!?
沈天予道:“我有師父。”
“獨(dú)孤前輩會理解?!?
“我是我?guī)煾笍男〗淌冢皇前肼钒輲?,我自己那關(guān)過不了?!?
“迂腐。無涯子前輩偷師無數(shù)人,按你的論,他不活了?”荊鴻將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光,道:“拜師一事,先不說。替身鬼靈一術(shù),我也不甚精通,得去找我爺爺。我爺爺愿不愿收你為徒,還不一定?!?
沈天予抿唇不。
荊鴻叫來服務(wù)生,將未拆封的兩箱茅臺,搬至他房間。
他拿起桌上的兩瓶茅臺,道:“走了,謝謝你的酒,我心里舒坦了。下次再被我家雪雪氣著了,還找你?!?
沈天予想揍他。
他情緒一向穩(wěn)定,卻屢次被荊鴻氣得在發(fā)火的邊界來回橫跳。
次日晌午。
沈天予帶元瑾之去度假山莊的演出廳,看節(jié)目表演。
有請的明星來唱歌。
當(dāng)紅流量小生,長得又高又帥,拿著話筒在臺上,閉著眼睛,唱著動情的情歌。
沈天予發(fā)現(xiàn)男人會唱情歌,的確加分。
就像荊鴻,若不會唱歌,估計沒那么快追到白忱雪。
他決定等回去抽空好好學(xué)一兩首,唱給元瑾之聽。
后知后覺,他現(xiàn)在對元瑾之是一讓再讓,一退再退,早已從高高的天上,落到地上,不,地底。
元瑾之卻不看臺上的流量小生。
她歪著頭,一直盯著沈天予。
沈天予側(cè)眸看她,壓低聲音道:“可以看臺上,我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?!?
元瑾之撲哧笑出聲,“你是不小肚雞腸,但你家祖?zhèn)鲪鄢源??!?
“無妨,老是歪著頭,脖子會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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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瑾之傾身湊到他耳邊,“聽說懷孕時,看俊男美女,生的孩子會長得漂亮,全場你最好看,我只能看你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