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韻初在生前一直想去祭拜她母親,到最后也沒去成,他得替她去一趟。
原本他想把孩子也帶去的,考慮到天氣現(xiàn)在還很熱,路途遙遠(yuǎn),坐飛機都怪折騰,就作罷了。
抵達m國,他簡單休整了一番,出發(fā)前往墓地。
一路上的心情,無法喻。
過去的一幕幕猶如走馬燈在他腦海中放映,路雪堯死的時候,陳韻初幾乎崩潰得要瘋掉,而他明明可以制止那一切,卻選擇了放任她去吸取教訓(xùn),就為了懲罰她的逃離。
到了墓地,沈時景拿出來時帶的一束白菊,走近彎下腰把花放下。
突然,他瞥見墓碑前有焚燒過的香。
看新舊程度,是不久之前的。
可有誰會來祭拜路雪堯?
他顫抖著手捻起了香的殘骸,一時間腦子里浮現(xiàn)出了無數(shù)種假想。
因為風(fēng)俗不同,m國這邊祭拜不會用到香之類的東西,所以來祭拜的不可能是當(dāng)?shù)亓x工,而是國內(nèi)的人,只有國內(nèi)的人會遵從習(xí)俗祭拜逝去的人。
路雪堯只有陳韻初一個女兒了,和她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人幾乎都死掉了,所以......這到底是誰?
懷揣著疑惑,他找到了這片墓園的管理人:“請問,那邊那座墳?zāi)?,最近有人來祭拜過嗎?”
管理人是個當(dāng)?shù)乩项^兒,手里拎著一瓶酒,喝得醉醺醺的,滿嘴酒氣:“不知道?!?
這明顯沒有認(rèn)真回答。
沈時景從錢夾里掏出過來這邊時兌換的美鈔,塞進老頭兒的上衣口袋:“現(xiàn)在可以好好回憶一下了?”
老頭兒伸手摁著鼓鼓的口袋,笑著奉承:“當(dāng)然。就是那邊那座墓對吧?我記得,上個月一男一女一起來過,跟你一樣的東方面孔,都很年輕。他們祭拜完就走了?!?
一男一女?
這無疑把沈時景引往了更疑惑的方向。
他始終想不出來會是誰,接著問道:“他們的外貌有什么特征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