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愣愣回答:“骨髓?!?
這兩個字,猶如將顧向晚拉入深淵的沼澤,她的瞳孔顫動了一下,幾乎不需要繼續(xù)問話,她便已經(jīng)聯(lián)想到可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一個呼吸間。
剛才還抓著青年衣領(lǐng)憤怒問話的顧向晚,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同一時間。
剛才因為顧向晚挾持了青年而不敢輕舉妄動的一群年輕人,此刻也回過神來,他們詫異地盯著原地只剩下蔣行舟的身影。
然后,一群穿著防爆服的青年,沉著臉,直接對著蔣行舟抬起了槍支。
蔣行舟:“.......”
......
負二層。
手術(shù)室。
剛才生產(chǎn)時候注射的麻藥,此刻基本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不過,蔣翩枝的大腦還是暈暈乎乎的,有些不清醒。
她側(cè)過臉,望著跟她一起躺在這間手術(shù)室,安靜沉睡的男人,她虛弱的臉上掀起一抹微笑,她望著他平靜的睡顏,似乎想要將他的模樣,永遠地刻畫進她的心頭。
她伸出手,虛空對著他的臉頰描繪。
她有些后悔,以前怎么沒有好好看看他。
好可惜啊。
他們兩個,還有好多好多第一次沒有做。
這次分別,大概,就是永遠了吧。
蔣翩枝的眼神有些落寞。
如果這個世界,真的有鬼神就好了。
那她就可以陪著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