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身走向祭壇，聲音低沉如雷，“通知各脈供奉，即日起閉殿苦修——沒有我的命令，任何人不得再提‘江河’二字。”

蘇沉舟望著父親佝僂的背影，忽然想起江湖傳說中關(guān)于“金紋一脈”的最后記載：“龍御九霄時(shí)，萬鬼皆俯首?！?

此刻，他終于明白，為何玄冥殿古籍會(huì)將那金色身影稱為“人間禁忌”——因?yàn)橛行┐嬖?，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挑?zhàn)的。

青銅穹頂?shù)牧押壑袧B下縷縷金光，江河負(fù)手而立，龍形虛影在身后舒展百丈，鱗片上的紋路與殿內(nèi)古老的符文產(chǎn)生共鳴，整座玄冥殿劇烈震顫，仿佛隨時(shí)會(huì)被金色巨力碾為齏粉。

殿主瞳孔驟縮，那道三十年前的舊疤突然劇痛——當(dāng)年猛虎堂老堂主臨終前，曾指著天際金虹留下預(yù)："當(dāng)此光再現(xiàn)，便是玄冥殿滅頂之時(shí)。"

"你竟敢擅闖我玄冥禁地！"

殿主揮手祭出十二道黑幡，幡面血字瞬間燃起，卻見金紋掠過之處，幡旗如紙灰般消散。

江河緩步落下，鞋底碾碎蘇沉舟方才滴落的血珠："辱我兄弟，毀我同盟，你以為縮在龜殼里就能躲過去？"

龍形虛影張開巨口，殿頂?shù)男浅綀D突然扭曲，所有青銅燭臺(tái)同時(shí)爆燃，幽綠火焰竟被金芒染成赤金。

蘇沉舟連滾帶爬躲到父親身后，卻見江河指尖輕彈，自己方才磕破頭的青磚碎片破空而來，"噗"地釘入墻面，在磚上烙出"跪"字。

"今日有兩條路。"

江河抬手扣住殿主咽喉，金紋順著對(duì)方疤痕蔓延，疼得老人渾身顫抖，"要么你自廢武功，帶著蘇沉舟跪行海北三日謝罪；要么——"

龍形虛影利爪壓下，殿內(nèi)石柱紛紛開裂，"我拆了這破殿，讓你們父子給虎凱陪葬。"

殿主望著江河眼中翻涌的金焰，忽然想起古籍中關(guān)于"金龍反噬"的記載：冒犯金紋者，必受龍威反噬，三日內(nèi)七竅流血而亡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