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股份?”女子的目光一震。
薄行止瘋了嗎?為什么要轉(zhuǎn)給她那么多股份?
宋已經(jīng)從震驚中清醒,一臉恭敬的對阮蘇說道,“是的,少爺最近病得越發(fā)嚴(yán)重,他可能也害怕自己……”
阮蘇紅唇抿成一條直線,眼底都是動容,濃密的睫毛忍不住輕顫。
她懂!她真的懂。
如果他真的迷失了自我,喪失了人性,薄氏集團(tuán)就是他留給她最后的禮物!
這個男人……
他怎么能夠這樣子?將他的心血全部交到她手里?
他怎么可以?
阮蘇的心臟在那一瞬間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掌,狠狠揪緊,又重重放開。
放開再揪住,揪得她幾乎窒息。m.
她緩緩垂眸,望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昏迷在懷里的俊美男人。
男人的眼窩下透著烏青,他的睡眠一向不好。
最近這段時間更是繃到極致。
她閉了閉眼,又緩緩睜開。
就在這時,“叮!”一聲響,電梯門被打開。
一群灰色道服的男人沖出來,左右打量了一番,當(dāng)看到阮蘇和落行止的時候,為首的男人大踏步朝著二人而來。
身后那群灰色道服男人也立刻緊跟而來。
“太太!我是古冥!”
男人朝著阮蘇抱拳,行了一個十分恭敬的功夫禮。
阮蘇看了他一眼,認(rèn)出來對方就是那一次她在機場的時候,領(lǐng)了薄行止命令在機場門口阻止她的古武世家的那幾個高手。
“我是古生!”
“我是古念!”
“我是……”
……
“古家
十八名師兄弟從此以后愿聽薄太太差遣!”
身穿灰色道服的男人一個個雙手抱拳,整齊的排成兩列,站在阮蘇的面前,聲音宏亮的回蕩在走廊上。
“薄太太,族長一個月前曾傳親筆手書于我,將古家所有事務(wù)交給我,而我,必須聽令于你。這是古家世家族長的族長令牌!請您收下!”
大師兄古冥將一個雕刻得繁復(fù)圖騰的令牌雙手奉到阮蘇面前。
阮蘇震動的盯著那個令牌。
她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,但是她的眼角卻有一滴晶瑩的眼淚滑落,落到懷中薄行止的臉頰上。
燙得男人眼皮一動,好燙……這是眼淚嗎?
不……不可能……她怎么可能會哭?
很快,男人又墜入沉沉的黑暗之中。
“令牌是屬于薄行止的,我暫時替他保管?!比钐K接過那枚令牌,死死的握緊。她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個男人竟然在一個多月前就安排好了一切。
他一定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病……越來越嚴(yán)重。
他竟然將這樣古老家族的統(tǒng)御權(quán)也交給了她。
古家!
最古老的古武世家之一,早有數(shù)年前就隱匿在紅塵中,決定再也不出世。
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他竟然將古家教給了她。
阮蘇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酸楚。
而不管是走廊上的那些病人,或者家屬,或者醫(yī)生們……或者是直播間前面的那些觀眾網(wǎng)友們。
都震驚的瞪著這一幕。
彈幕更加刷刷刷,刷得幾乎看不清人
臉。
“古冥??!聽說他武功極高,前年出山還是某大佬花重金請他出山,當(dāng)武術(shù)教練,為國爭光?!?
“不有想到,竟然在現(xiàn)代社會里看到武林高手,有一種在看古龍小說的感覺?!?
“啊啊??!啊啊??!~”
“崩潰!崩潰!啊啊啊!”
“我好想看武林高手現(xiàn)場來一手?。 ?
薄豐山和薄夫人夫妻兩人,神情一個比一個陰狠。
“該死!薄行止竟然敢陰我們?!?
“他究竟是什么時候?qū)⒐偶沂杖肽抑械?!”薄夫人眼底的嫉恨幾乎要溢出來?
“這小子究竟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,薄氏是他一個人的嗎?他真以為我死了嗎?竟然敢將薄氏轉(zhuǎn)給阮蘇!”
薄豐山幾乎要氣瘋。
薄文語聽不到外面的動靜,但是早在薄行止發(fā)瘋沖出來的時候,她也跟著跑出來。
她淚流滿面的看著這一幕,哥……哥……雖然她聽不到,但是她卻可以從這些人的動作神情上看出來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抓住自己的手機,看著直播間里面那些彈幕,她終于明白了所事情所有的經(jīng)過。
她的大哥,她的大嫂,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?
大哥竟然有狂躁癥,大哥被全世界的人抵制,大哥再也不是機長了……
薄氏的股價和南星航空的股價都在下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