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了,我有的是靈石,幫你開間房也不成問題?!?
“我已經(jīng)欠您很多了?!?
“你真不想住房間?”
“不能住?!?
“行,那你進來吧?!?
貴賓房內(nèi)。
寧軟反手就掏出了她那張曾收留過許多修士的畫卷。
不住房間,就住畫里。
反正寬敞,隨便住。
沒毛病。
不等梨沅詢問,她就已經(jīng)將人吸了進去。
梨沅:“……”
他呆呆的試圖抬手。
結(jié)果抬起的就只有枝椏。
他……恢復(fù)原形了。
木梨花的原型,自然便是茉莉樹。
漫天茉莉香味彌散,寧軟只覺自已的畫好像都變香了。
只可惜這個香,不是食物的香。
“里面不能動用靈力,你要是想出來,也可以告訴我?!?
梨沅:“……”
它沉默著感受了一番。
除了喪失靈力之外,只要他不亂動,好像沒有什么影響。
而他本來就只是一棵茉莉樹,不需要亂動。
所以完全可以說,沒有任何問題。
是個很安全的地方。
他之所以死活不想住進客舟的房間,除了確實覺得不該再浪費恩人的靈石之外……
其實也有恐懼的成分。
和恩人分開,就意味著他隨時都有再被龍靈朱那個瘋子抓走的可能。
哪怕是守在恩人門口。
至少也近。
誠然,他其實也很擔心恩人是否真能和龍靈朱抗衡。
可即便抗衡不了,真到絕路的時侯,他至少也能先赴死,給恩人爭取片息逃走的時間。
……不過這是在入畫之前的想法。
現(xiàn)在么……他忍不住沉思,恩人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與龍靈朱抗衡呢?
沒有聽到傻茉莉再說話。
寧軟就直接將畫卷了起來。
隨意拿在手中。
她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徹底封鎖畫卷。
只要梨沅想說話,她就能聽到。
通理,她在外邊說話,畫卷內(nèi)也能聽到。
大步離開貴賓房,她直奔住處而去。
行至門口時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,自已房間外設(shè)置的陣法,全沒了。
被破壞的一干二凈。
能干出這種事的人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。
“很厲害噢?!?
寧軟站在門口,自自語。
小紅漂浮在她身旁,也跟著點頭,“很厲害誒?!?
“她在找死呢?!睂庈浀?。
小紅便也跟著道:“她在找死誒?!?
畫卷中正靜靜當一棵樹的梨沅:“……”
他遲疑著開口:“……主……恩人,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
“算是吧,我設(shè)在房間的陣法被破開了。”
“那一定是龍靈朱讓的?!崩驺淇床坏酵饷娴膱鼍埃妼庈涍€能這樣語氣平靜的和他說話,自然以為外邊只有寧軟一人,當即擔憂道:“要不,恩人還是先離開?我留下來拖住她?!?
“拖住我?”
嬌脆的嗓音突兀的在走廊盡頭響起。
明明帶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