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雅竹請的護工,到點了來給他送飯,薄荊舟讓他們把餐盒放在柜子上,便吩咐道:“你們先出去吧,等會兒再來收?!?
不用照顧病人的起居,他們樂得清閑,聽話照做,將東西放下后就出去了。
薄荊舟看了眼熟睡的沈晚瓷,雖然不想吵醒她,但怕她餓著,還是開口喊了幾聲:“晚晚,先起來把飯吃了再睡,好不好?”
嗓音溫和,語氣寵溺的哄著她。
沈晚瓷本來已經(jīng)睡著了,但又被薄荊舟念經(jīng)似的說話聲給吵醒了,她費勁的將眼睛掀開了一條縫,“閉嘴,不吃,再鬧我就把你毒啞?!?
她現(xiàn)在困得恨不得長在枕頭上,哪里聽得出他是寵是哄還是嘮叨,只覺得他一直念煩透了,想讓他趕緊閉嘴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句兇巴巴的話震懾住了他,薄荊舟果然閉嘴了,沒了聲音,沈晚瓷很快又睡著了。
后來護士好像來例行檢查過一次,開了燈,驟然亮起的燈光隔著眼皮都感覺到刺眼,但她只將臉往枕頭里埋了埋,并沒有醒。
因為睡得早的緣故,翌日,沈晚瓷六點多就醒了,之前因缺覺帶來的不舒服都消失了,整個人神清氣爽,睡了一晚上醫(yī)院的硬板床,也沒覺得到身體酸痛。
相比起她的舒適愜意,薄荊舟就沒這么爽了,他身心疲憊,細細看的話,還可以看到他眼瞼上的青色,見她從床上起來,滿腔哀怨的出聲:“醒了?”
沈晚晚:“恩,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?”
護士最后一次例行檢查是在晚上九點,薄荊舟又是傷員,肯定需要更充足的睡眠,她還以為他至少會睡到醫(yī)生來查房,“是不是腿上的傷又疼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