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魔軍無不興奮萬分,只等著飛舟掀翻,神族失去飛舟法陣的保護,暴露在它們的魔錘之下。
只見白色的流光快速掠過天際。
一道,兩道……
三道,五道……
“雷祖?”
“妶烈?”
“妶鳥?”
“雷荒?”
“……”
認(rèn)出了俯身沖下的那一道道身形后。
銀魔卿和玄土,靈瑞子的臉上都閃過一道道不能置信。
屬于是傾巢而出了???
雷澤老祖狂發(fā)怒張,紫雷鞭在虛空之中眨眼而成。
狠狠朝著那魔錘卷去。
玄鐵棍留下無數(shù)棍影,重疊震蕩落在魔盾之上。
轟??!
刺啦!
能量的爆鳴聲不斷炸響。
五彩絢爛的華光劃破暗沉的天色,煞是好看。
神族凌厲的攻擊,遠遠超出了銀魔卿它們的預(yù)料。
特別是刻板印象中的神族惜命,仿若不存在。
就像是有誰給他們打了雞血。
一個個不惜此身。
雷祖罕見的施展十三紫雷鞭,十三道長超百丈,粗超水桶的雷鞭,如同鎖鏈從不同角度拉扯住了魔軍的“錘”!
華胥氏,四位宿老金身法相落下,狠狠撞擊著魔軍的“盾”!
“給我破!”
隨著一道冷冽的劍光,緊跟妶三玄鐵棍落下魔盾震顫時,撕裂了盾光。
不等魔盾修復(fù),劍光沖入天魔軍陣之中。
只聽?wèi)K叫聲此起彼伏,金丹后期的肉身失去了魔盾的保護,羸弱如豆腐,劍光所到之處,血海一片。
不等妶烈的劍光消失,雷祖再出雷刀,藍色的雷刀如同死神之鐮,從魔盾被撕開的縫隙鉆入。
眨眼間,至少數(shù)百魔軍就祭了天!
三個魔君都傻了眼。
它們都算得上是“老家伙”了,與神族打交道的經(jīng)驗非常豐富。
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族如此兇悍。
眼見神族軍也走出飛舟,紛紛懸立于虛空之中,開始結(jié)陣。
銀魔卿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(yù)感。
虛空之中,神族軍凝結(jié)巨弓,無數(shù)神光化矢,鋪天蓋地的落下!
魔盾再次震顫,雷江和妶烈就像是兩個躲在暗處的刺客。
總是在魔盾薄弱之時釋放出強力攻擊,突入其中,肆虐屠殺……
“不行,這樣即便拖住了他們,待支援來時,損失也過于慘重!”
銀魔卿心生此念,一邊瘋狂聯(lián)系總軍指揮大人,一邊開始下令后撤。
這一撤,神族越發(fā)奮勇。
這支先鋒軍只能苦苦支撐,眼看著不斷減員!
隨著雷祖甩出數(shù)個法寶鎖住那魔錘,紫雷長鞭朝著銀魔卿,玄土和靈瑞子席卷而去。
狂暴的能元帶著一位化神老祖極致的憤怒,仿若能將此間一切湮滅。
銀魔卿目眥欲裂,多虧它胸口掛著的護身法寶,乃是曾經(jīng)立功魔王賜予,可抵擋化神一擊。
只見一道墨光激蕩而出,護在它身前。
下個剎那,就見玄土和靈瑞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,直接炸裂化作虛無。
銀魔卿轉(zhuǎn)身就逃,落入軍陣中心,眼見魔盾雖還在支撐,但也是搖搖欲墜,更是慌忙下令加速后撤。
神族卻是越戰(zhàn)越勇,窮追不舍。
就在銀魔卿心生絕望之時,一道略帶憤怒的聲音響起:
“怎的如此狼狽!”
聞,銀魔卿和這支先鋒部隊都愣在了原地片刻,緊跟著露出狂喜之色。
只見前方,暗沉的魔光焰火緩緩灑落,虛空之中像是被憑空拉開了一道門。
下一秒,只見兩道身著頂級玄甲的身影,從這道“門”一步踏出。
它們的魔角上折射出幽光,照出身后密密麻麻的身影。
就像是從身后的魔光焰火長河中,生生拉扯出了一支數(shù)量龐大的軍隊。
它倆饒有興趣的看向身后的神族大軍,目光落在了雷祖那張戰(zhàn)意昂揚的臉上。
“霧旸尊者,蚩七尊者!”
銀魔卿像是見到了親爹一般,恨不得當(dāng)初就給眼前這兩位磕幾個頭:
“我們遭遇了神族伏擊!前行受阻,損失慘重!請尊者出手,教訓(xùn)這些可惡的混賬!”
“嘖!”
霧旸聞緩緩搖頭,兩個燃燒著魔焰的眼眶中折射出譏諷之色:
“看不出來,神族還有這般斗志?”
蚩七一抬手,磅礴的魔氣從它的魔角涌出,化作無數(shù)刀光劍影將雷祖籠罩了起來。
它倆看上去神色輕松,并不把眼前的雷祖放在眼里。
即便他們都只是半圣實力,并未化神。
但,它們身后的魔族大軍,以軍陣催化法器,匯聚眾力投射于二魔身后。
雷澤老祖沉默看向這兩位,眼中流露出疲憊之色。
他打了個手勢,示意身后神族軍眾止步。
顯然,這兩位并非看上去那么簡單。
特別是霧旸,對于神族而,算是老熟人了。
早在神魔停戰(zhàn)之前,霧旸便是天地魔王座下大將,其實力雄厚,更得過二位魔王的兩縷先天魔精氣。
在這兩縷先天魔精氣的加持下,它能爆發(fā)出堪比化神的戰(zhàn)力。
而且熟練掌握著魔族軍陣戰(zhàn)法。
十萬天魔軍陣之力投射其身,軍中大型法器之力如臂驅(qū)使,甚至一般的化神中期戰(zhàn)力,都不是其對手。
而蚩七雖眼生,但站在霧旸身邊,足見其實力并不那么簡單。
最重要的是,霧旸來了,天地魔王還會遠嗎?
雷澤老祖沒有浪費力氣去打嘴炮。
畢竟神族已經(jīng)應(yīng)戰(zhàn)了,再說什么都徒顯心虛。
更何況,霧旸從來都是魔族的好戰(zhàn)派!
此刻,三百里外的一座山巔之上。
龍王大咧咧的坐在山頭,龍季海和一個龜爺,分立于它左右。
龜爺稍稍有些感慨:“這就是實力差距啊!神族這些年凋零太過,化神戰(zhàn)力數(shù)量,過于稀少?!?
哪怕天魔王不出,一支天魔軍先鋒部隊已入死局。
還是能在驚險之中轉(zhuǎn)敗為勝。
說著,龍季海朝著龍王看去:“父王,如果陳萬里不跟你認(rèn)慫,你會看著神族被屠戮嗎?”
龍王眼皮微微一抬:“我怎么會有你這種白癡兒子?”
“??!”龍季海漲紅了臉。
龜爺嘿嘿訕笑:“陳萬里若出手,天魔王定會出手!他無所依仗,除了跟吾王求救,別無選擇。
我猜,陳萬里可能不會應(yīng)戰(zhàn)!那么便會丟掉在神族的威嚴(yán),到時,即便進了月極神臺,神族就會重投吾王懷抱。
所以他認(rèn)慫不認(rèn)慫,結(jié)果都不改變。”
龍季海哦了一聲,不知怎的,腦海里閃過陳萬里那張冷冽的面容,總感覺不會跟龜爺說得那般。
與此同時。
雷澤老祖耳畔響起了龍王的聲音:“你若與華胥氏,愿意在進入月極神臺后,倒向本王??丛谕瑲膺B枝的份上,我救神族!”
倒向?兩面三刀?
雷澤老祖沒有放出神識搜尋,甚至沒有一絲驚訝!
還真跟陳萬里猜測的一樣。
龍王在等著拿籌碼!
說不定,天魔王,乃至妖皇,都在附近觀戰(zhàn)?
但,他并不想做佞人。
雷澤老祖身上藍色電光越聚越多,緩緩?fù)鲁鲆宦暆釟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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