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太平徹底慌了神,皇帝把自已的兒子交給你訓練,是沒讓你特殊照顧什么,可也不能讓你把人丟進戰(zhàn)場,送了命啊。
那可是皇帝的親兒子啊,一旦出什么事,該如何向皇帝交代,或許皇帝表面不會怪罪什么,可心里能不傷心嗎?
再看看楊洪幾人,人人帶傷,慘不忍睹。
“楊洪,你他娘的,誰能把你們-->>傷成這樣?”
楊洪這個小隊,是藍太平最好看的幾個司馬院軍官,個人武藝,指揮作戰(zhàn)等都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,可以說都是他的親傳弟子。
結果進了一次城,陣亡一半,兩個重傷,三個輕傷,還有一個生死未卜,這讓藍太平極為憤怒。
“那伙人穿著百姓的衣服,卻各個武藝高強,出手極為兇猛,不像是軍隊里面的人,倒像是跑江湖的豪俠,我們要不是穿著盔甲,恐怕都要折在城里!”
楊洪這鐵打的漢子,此時坐在地上,聲淚俱下。
“師父,都是我的錯,我沒有保護好他們,要罰就罰我吧!”
其他人通樣低頭抹淚,好好的一個小隊,朝夕相處的好兄弟們,這一下死了一半的人,剩下的全部受傷。
“都他娘的別哭了,給老子站起來!”
藍太平臉色鐵青,呵斥道:“老子的兵,流血流汗不流淚!”
楊洪幾人擦著眼淚,站了起來,這一戰(zhàn)也狠狠打擊了這些天之驕子的驕傲。
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以為你厲害,黎利的手下也不是白給的。
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,讓藍太平感到憤怒,通時也感到慶幸,這幾年投奔黎利的豪俠有不少人,結果讓楊洪這幾人遇到了,也幸虧讓他們遇到了,要是別人遇到,說不定就全軍覆沒了,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。
“戚寧,下令屠城!”
戚寧以為自已聽錯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大司馬說……”
藍太平馬鞭抽過去,怒吼道:“老子說屠城,屠了淵縣,城內所有人不管是誰,全部殺了,見人就殺,絕不留情,一個俘虜都不要!”
戚寧連忙說道:“大司馬,朝廷明令禁止,三令五申,不可屠……”
“老子還要你來提醒!”
藍太平暴怒道:“傳令,屠城,出了事,老子一力承擔!”
城內的伏兵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,壓根分不清哪些是黎利的叛軍,稍有不注意,就會被打個措手不及。
連楊洪等人都能吃這么大的虧,其他人可想而知。
都到這個時侯了,只有屠城,一了百了!
“千歲!”
胡榮走進大帳,抱拳道:“大司馬下令屠城了!”
城內的情況,湘王已經知道了,對于屠城,也沒有說什么,只是吩咐藍太平,剿滅黎利,肅清叛亂。
帥帳內,兩張桌子拼成了一張床,下面墊著毯子,上面躺著一個少年,半裸著上身,周圍放著爐子取暖,醫(yī)師正在處理他身上的傷口。
一盆清水轉眼之間變成了血水!
湘王迫不及待的問道:“如何?”
醫(yī)師說道:“回千歲,此人身上的傷并無大礙,不過,臉上被炸的太嚴重了,在下已經清理了傷口,敷了草藥,能不能治好在下也不敢保證!”
“即使治好了,恐怕也會留下灼傷后的疤,哎……”
湘王聽后,眉頭頓時皺了起來,這孩子也算他在宮里看著長大的了,雖說沒有太多交集,可看到他傷成這樣,心中還是有些許心疼。
他知道皇帝的兒子就在司馬院,就在此次隨軍之中,也沒當回事,就連臨行前,皇帝也沒提過照顧一下他的兒子。
“哎……”
湘王嘆息一聲,吩咐道:“去煮些肉湯來,多放些補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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