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此刻沒有了潛水燈,我們便無法辨認方向,身上帶的氣瓶滿打滿算還能撐二十分鐘,一旦我們認錯了方向,那沒有第二次機會,最后結(jié)果只有一個。
必死無疑。
黑暗中,我摸到了潮生的手。
潮生也抓緊了我手。
我感覺到,他在我手掌心用力寫了一個字。
“走?!?
我無法開口,也看不到任何東西,我不知道他讓我往哪里走。
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冷靜,不能慌,千萬不能慌,一慌就徹底完蛋了。
他讓我走.....應(yīng)該是讓我來帶路的意思?
只要我們能走出這片樹枝區(qū),那剩下的路我比他更熟悉,因為我之前下來過兩次。
于是,我聚精會神,凝視前方黑暗。
漸漸,我隱約看到了一些干樹枝。
認準方向,我?guī)е鄙蚯胺接螀^(qū)。
由于什么都看不清,我的后背和大腿被樹枝剮蹭了好幾次,這種盲潛堪稱地獄級難度,氣瓶余量不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。
游了一會兒,我漸漸看到了和之前一樣的“白霧”。
我知道,這次是運氣站在了我這邊兒。
穿過霧層,依然很黑。
但水下的磚塔很高,能看到其輪廓,我便想以磚塔為參照物,推測出隧道口位置。
但是實際操作起來,難度很大。
我知道隧道口就在這附近,但由于看不出東南西北,加上我們?nèi)嗽趧?,但磚塔不動,所以我老是覺得已經(jīng)游了很遠,但實際上并沒有游出多遠。
我越來越著急。
因為氣瓶余量越來越少了,我們還沒找到隧道口在哪里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