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學(xué)鎮(zhèn)國公一家,棄了這條命、這副肉軀,又如何呢?
沈半見慢慢挺直了脊梁,指著用炭火燒著的幾根銅柱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:“我去走炮烙橋。”
脫衣服的女子動作一滯,用“你是不是傻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。
沈半見又指了指地上的酒壇,說道:“我有點害怕,能不能喝兩口酒?”
侍從看在她填補了今晚炮烙橋演出空白的份上,“嗯”了一聲:“快點!”
“多謝!”沈半見撲過去,抱起酒壇時,也扯了一把不起眼的草。
青圭草加酒,能做出最簡陋的麻藥。
她躲不過炮烙刑,但還是希望可以減少些痛楚。
那幾個一起來的女子,已經(jīng)克服羞恥,赤身露體去跳舞了;沈半見灌了大半壺酒,咀咽下青圭草,脫了鞋襪,將碾碎的草汁涂在腳上,也懷著“風(fēng)蕭蕭兮易水寒”的心情出發(fā)了。
“呵,居然有人走炮烙橋,白先生,我們打個賭,她能在上面走多久?”鄭郡守饒有興致地問身邊幕僚。
“在下賭她能走完吧?!鼻謇溷紤械穆曇?,自微薄的唇中傳出。
“白先生,你這不是故意輸給我嘛!”鄭郡守哈哈大笑。
白朝寒薄唇微微一勾,但笑不語。
“好!那我就賭她能走半程。既然打賭,總得有賭注,賭什么好呢——”鄭郡守思忖片許,撫掌笑道,“有了!你要贏了,就把她送給你,讓她今晚fushi你。如果我贏了呢,那就賞她一個全尸吧!”
白朝寒微抬瑞鳳眼,睇了沈半見一眼。
沈半見又懼又怒。
所以,這個打賭是要么死,要么去陪人睡覺?
陪人睡覺還不容易,得她走完整根燒紅的銅柱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