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勒吩咐道:“你帶一萬鐵鷂子,把后方的叛賊掃平,秋收必須收到糧食!”
蕭良有些擔(dān)憂,說道:“萬一龍承恩偷襲?”
石勒不喜道:“本王在這里,龍承恩若敢強攻,本王滅了他!”
蕭良立即拜道:“末將領(lǐng)旨!”
蕭良即刻點了一萬鐵鷂子,離開關(guān)城,往大夏后方去。
回到將軍府,石勒心煩意亂。
“普玄那邊怎么樣了?鴻臚寺有消息嗎?”
空寂不見蹤影,石勒權(quán)當(dāng)空寂被殺了,不再指望空寂。
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普玄了。
普玄和鴻臚寺卿唐國龍兩人往烏斯國去了有些時日,一直沒有回信。
盧奇昌說道:“烏斯國路途遙遠,必須跨越大漠,算著時間...只怕還沒有到烏斯國。”
石勒微微嘆息一聲:“看來,全都指望不上?!?
盧奇昌和李成烈陷入沉默,石勒這話在罵他們,說他們也指望不上。
“王城那邊還好吧?”
石勒一直擔(dān)心興慶城出事,這是一種隱隱的感覺,總覺得有問題。
李成烈回道:“沒有問題,昨日有王城的運糧隊到關(guān)城,微臣特意問了,一切安好。”
石勒點點頭,說道:“囑咐運成,讓他仔細些,龍承恩此賊神出鬼沒,不可大意?!?
“巫城那邊沒有什么情況吧?”
李成烈再說道:“也沒什么事,世子殿下統(tǒng)領(lǐng)十萬大軍鎮(zhèn)守,龍承恩就算背生雙翅,也飛不過去?!?
石勒微微點頭,說道:“退下吧?!?
兩人退出將軍。
到了外頭,李成烈微微嘆息一聲:“樞密使,你覺得如何?”
盧奇昌苦笑道:“統(tǒng)軍使足智多謀,你覺得呢?”
李成烈仰頭看天,天上的白云漸漸高了些。
“風(fēng)雨欲來,我卻無能為力啊?!?
李成烈有種深深的無力感,他能感覺到大廈將傾,卻無能為力。
盧奇昌搖頭苦笑道:“都一樣?!?
李成烈說道:“你說,我大夏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他想說,大夏什么時候開始衰落,一步步走到如今這步田地?
盧奇昌認真思索片刻,說道:“從龍承恩消滅景天烈,龍家軍鎮(zhèn)守玉佛關(guān)開始。”
從那個時候開始,龍家軍一直威脅著西夏。
龍辰滅掉景天烈后,又出兵草原,滅掉了耶律洪,局勢徹底翻轉(zhuǎn)。
李成烈搖頭說道:“我覺得是從龍承恩消滅耶律洪開始?!?
“如果耶律洪還在,北方幾十萬騎兵威脅東周北境,龍承恩根本無力進攻我大夏?!?
“可笑當(dāng)時我朝沒有出兵協(xié)助耶律洪,天下會也縱容龍承恩。”
盧奇昌感嘆道:“是啊,如果那時候我們出兵,在草原擊敗,甚至斬殺龍承恩,何至于今日之局。”
兩人長吁短嘆,后悔不該早早扼殺龍辰。
“涓涓不塞,將為江河;熒熒不救,炎炎若何;兩葉不去,將用斧柯?!?
“悔之晚矣,悔之晚矣...”
盧奇昌仰天長嘆,李成烈搖頭嘆息。
...
興慶城,柳府。
含香拿起一個玉制的玲瓏球,咬在嘴里,后背貼在十字木樁上。
龍辰拿起鐵鏈,把含香的手腕綁在鎖扣上,又用鐐銬鎖住腳踝。
“師娘,可以了嗎?”
龍辰佩服含香,每次都玩得很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