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沒想到,這人竟然是來給她送沈執(zhí)死訊的,方才的緊張與不耐立即不翼而飛,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痛快。
“大娘子好似痛恨沈執(zhí)?”
歐陽雅冷哼了一聲,厲聲道:“你們既然是來送口信的,何必打聽這么多!做好自己的事領(lǐng)了賞銀就是!”
楚昭云和段景曜默契地按捺住了心里的驚訝,歐陽雅認(rèn)定齊州來人是送信的,那她在齊州必定有人!
眼下再想到片刻前小廝的打量和歐陽雅的失望,楚昭云便有了猜測,歐陽雅一定在等著什么人!
“大娘子?!?
還不等楚昭云再說什么,歐陽雅便打斷了她,招呼著丫鬟過來,給了楚昭云賞銀,隨后歐陽雅便前呼后擁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楚昭云捧著銀子出了徐府。
“……”誰也沒想到進(jìn)了趟徐府,還賺到了送口信的銀子。
方茂茂連忙接過銀子收了起來,問道:“大人,咱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這也是線索,歐陽雅在等人,或者在等齊州的口信。”
“昭云,此事還沒有證據(jù),若是貿(mào)然請德州府衙幫忙,恐怕會打草驚蛇,你和茂茂在這等著,我去徐府探一探?!?
“好,大人小心?!?
楚昭云親眼見著段景曜翻進(jìn)了徐府之后,便和方茂茂在不遠(yuǎn)處的甜水鋪?zhàn)永锏戎?
只是未曾想這一等,等了一個多時辰。
楚昭云心下焦急,起身動作太大,險些將手邊的甜水碗掀翻了。
就算是她裝成丫鬟混進(jìn)府里,一個時辰
也該出來了。
他向來手段簡單粗暴,怎的去了這般久?
莫不是被徐府發(fā)現(xiàn)了?
她得去瞧瞧才能放心!
“不行,我得去徐府看看,他從來沒去過這么久。”
“大人!”方茂茂也擔(dān)心,不過他見過段景曜的身手,知道區(qū)區(qū)徐府定是困不住段景曜,他也知道,楚昭云是關(guān)心則亂。
“大人稍安勿躁,方才我們進(jìn)徐府,也沒見徐府有什么護(hù)院,就算有護(hù)院,他們也不是段大人的對手,而且若是有打斗聲,瞞不住的!段大人肯定還在府上探查著,若是大人現(xiàn)在也去了徐府,那才是打草驚蛇。”
聞,楚昭云定了定神,又重新坐下。
“你說得對,是我莽撞了……小二,再來兩碗甜水?!?
兩人又等了半個時辰,天色擦黑時分,楚昭云才看見了熟悉的身影。
“茂茂,結(jié)賬。”
話落,楚昭云便疾步跑出了鋪?zhàn)印?
“大人怎去了這般久?”
“昭云,回客棧再說?!倍尉瓣椎吐暤?。
楚昭云心里一沉,不知道他探查到了何事,竟然臉色這般沉重。
三人急匆匆回了客棧,房門一關(guān),段景曜才開口道:“沈執(zhí)一死有了眉目,不過……我在徐府看見了一個……故人?”
他也拿不準(zhǔn),那人算不算是他的故人。
“故人?”楚昭云不解,她更關(guān)心沈執(zhí)一死的眉目,“大人先說說徐府有什么線索與沈執(zhí)的死有關(guān)?!?
“好。”段景曜只希望,他說起故人的時候,楚昭
云能夠像眼下這般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