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辰抵達(dá)酒店的時候,蘇守道與何英秀已經(jīng)拜完天地。一對新人在房間里稍事休息,其他人大都移步到了空中花園,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做籌備。葉辰不喜熱鬧,所以便直接來了空中花園,而伊藤菜菜子,以及蘇知魚、蘇若離姐妹倆,剛好也都在這里。由于賓客并不算多,而且空中花園又不允許外人進(jìn)入,所以這里的氛圍也不算哄鬧與熱烈。而整個婚禮現(xiàn)場,經(jīng)過蘇若離與伊藤菜菜子的共同努力,整個氛圍莊重中又帶著十足的溫馨,那些菜菜子親手準(zhǔn)備的插花,更是多了幾分高貴與典雅。今日的伊藤菜菜子,還特意穿上了儀式隆重的和服,見葉辰來了,便邁著碎步,小跑到了葉辰面前,欣喜的說:“葉辰君你來啦!”葉辰點頭微笑,看著布滿整個宴會廳的鮮花,不免有幾分心疼的問她:“這些鮮花都是你準(zhǔn)備的?要忙很久吧?”伊藤菜菜子笑著說道:“是我插的,但還是有不少傭人幫我打下手,花枝的分類和修正都是她們在幫我做,不然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?!边@時,蘇知魚和蘇若離都來到了葉辰面前,蘇知魚見葉辰與伊藤菜菜子聊得親昵,也看得出葉辰看伊藤菜菜子的眼神,與看其他女人不太一樣,心中不免有些吃味。她與蘇若離不一樣,蘇若離從小是私生女身份長大,成年后就來到蘇家做蘇守道的保鏢,所以她骨子里沒有什么大家族女孩骨子里都有的傲氣。蘇知魚雖然平時不嬌縱不狂傲,但畢竟從小就被蘇家人捧在手心里,傲骨雖不顯,但卻布滿全身,所以她心里也不禁吃味,總覺得,伊藤菜菜子為什么能被葉辰另眼相待?她是伊藤家族的大小姐,自己出身也不比她差,甚至蘇家的實力要比伊藤家強(qiáng)出不少,誰還不是個打小就錦衣玉食的大小姐了?可一旁的蘇若離就不一樣,即便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八星武者,整個婚禮現(xiàn)場除了葉辰之外,就屬她實力最強(qiáng),但她卻沒有半分傲氣,相反,越是如此,她越覺得葉辰待自己太好,自己有太多恩情無以為報,所以在葉辰面前,永遠(yuǎn)是那個對他唯命是從、愿為他橫刀立馬的小姑娘。來到葉辰面前,蘇知魚恭敬的叫了一聲:“葉先生好?!币慌缘奶K若離也輕聲說道:“葉先生好!”葉辰點了點頭,蘇若離便小聲問他:“葉先生,您今天不是要當(dāng)證婚人嗎?怎么沒穿西裝啊?”葉辰看著自己一身休閑裝扮,笑著說道:“出門的時候,不想讓我岳父岳母多疑,就沒穿西裝,不過我?guī)砹耍粫簝x式開始前去換上。”這時,身穿禮服的宋婉婷也匆忙趕來,見葉辰已經(jīng)到了,便快步上前,恭敬道:“葉大師,您到了?!比~辰微微頷首,笑著說道:“婉婷,聽說你沒少為這次婚禮費心,辛苦了!”宋婉婷連忙道:“葉大師您太客氣了,這些都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。”葉辰問她:“老爺子最近還好嗎?”“挺好的?!彼瓮矜没卮鸬溃骸盃敔斪罱恢蹦钸赌?,說是想請您到家里小聚,但又怕耽誤您的正事?!比~辰笑道:“你回去之后
告訴老爺子,有時間我一定登門拜訪?!彼瓮矜眯南乱幌?,眼眸之中閃著激動的光芒,不假思索的點頭說道:“好的葉大師,我回去就告訴爺爺,他一定會非常高興!”一個女孩跑過來,對蘇若離說道:“若離小姐,馮老師想問您,證婚人到了沒有,如果到了的話,想跟您和證婚人一起再確認(rèn)一下流程。”“已經(jīng)到了?!碧K若離點了點頭,看向葉辰,問他:“葉先生,您方便跟我去見一下馮老師嗎?他是我從燕京請來的主持人,來給我爸媽的婚禮客串一下司儀?!比~辰爽快的說道:“好,去見一下吧?!碧K若離松了口氣,忙問那女孩:“馮老師現(xiàn)在在哪?”那女孩道:“馮老師在后面休息室?!薄昂谩!碧K若離點了點頭,對葉辰說道:“葉先生,咱們過去吧!”葉辰跟著蘇若離穿過空中花園的宴會廳,來到宴會廳后面的休息室。她在門口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鱽硪粋€中年男人的聲音:“請進(jìn)!”蘇若離推門而入,便見一位器宇不凡的中年人,正拿著一張稿子在專注默念。這個中年人,便是在華夏名氣很高的知名新聞主持人,馮子棟。葉辰見到他第一眼,就立刻認(rèn)出了他,雖說葉辰很少看電視,但全國最大的新聞節(jié)目他還是經(jīng)常關(guān)注的,自然也認(rèn)得這位頂尖主持人。蘇若離此時恭敬的對馮子棟說道:“馮舅舅,這位是葉先生,是我父母婚禮的證婚人?!闭f罷,她又對葉辰說道:“葉先生,這位是馮子棟,也是我的干舅舅,他自幼在何家長大,是我外公的義子?!比~辰在電視上見過馮子棟,但沒想到,親眼見到馮子棟時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馮子棟竟然還是一位武者。只不過,他的修為僅僅停留在入門的一星水平。馮子棟此時也抬頭看向葉辰,一瞬間不禁有些怔住,他下意識的喃喃道:“太像了……實在是太像了……小伙子,若離剛才說你姓葉?”葉辰微微皺眉,卻還是坦然的點頭說道:“沒錯,我姓葉?!瘪T子棟有些激動的問他:“小伙子,你跟葉長纓是什么關(guān)系?!”葉辰心中駭然,同時也充滿警惕的問道:“馮先生認(rèn)識我父親?”馮子棟聞,更是激動難耐,脫口說道:“你真是長纓學(xué)長的兒子!他們說你失蹤了,沒想到你還活著!”葉辰點了點頭,問他:“請問,馮先生與我父親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馮子棟脫口道:“三十二年前,我十四歲的時候到美國讀書,是你父親的學(xué)弟?!比~辰驚訝不已:“您與我父親是校友?”“不止是校友!”馮子棟激動道:“我是當(dāng)年那屆學(xué)生中,年紀(jì)最小的一個,你父親當(dāng)年對我非常照顧?!闭f著,他問葉辰:“你今日能來參加若離父母的婚禮,想必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回歸葉家了吧?”葉辰知道,眼前這一定是個聰明人,所以他也不遮掩,點頭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回了,但外界基本還不知道?!瘪T子棟點點頭,欣慰的說道:“我一直沒想明白,為什么蘇家看似聯(lián)手萬龍殿贏了葉家,可之后卻忽然間換了家主,這不符合
大家族那些強(qiáng)硬老家主的共性和基礎(chǔ)邏輯,今天在這個場合見到你,而且你還是今天婚禮的證婚人,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!”說著,他不由感嘆:“長纓師哥當(dāng)年是人中龍鳳,如今看來,他的兒子也絕非凡物!”葉辰拱了拱手:“您謬贊了!”說著,葉辰好奇的問出心中問題:“馮先生,您十四歲就出國留學(xué),想來學(xué)習(xí)一定非??炭?,可是我看您還有武者的底子,莫非小時候還學(xué)過武道?”馮子棟驚訝的挑了挑眉,問他:“你也是武者?”葉辰想了想:“算是吧!”馮子棟不禁感嘆:“沒想到,長纓師哥的兒子,失蹤了這么多年,竟然還成了一名武者!”說罷,他微微笑道:“我是很小的時候,被父母逼著學(xué)過武道,后來被若離的外公收養(yǎng)之后,反倒是選擇學(xué)業(yè),不再繼續(xù)習(xí)武了。”葉辰不解的問:“武者向來一心問道,為了武道,甚至能放棄一切,鮮有向您這樣,為了學(xué)業(yè)放棄武道的,您為何做出這種決定?”馮子棟自嘲一笑:“我的父母,以及我年幼時接觸過的所有人,每天都在我的耳邊說著什么武道至上,以及朝聞道夕可死之類的話,我自然也深受他們的耳濡目染,從小便立志成為一名武道高手,年幼時還曾發(fā)下宏愿,有生之年定要邁入暗境……”說到這,馮子棟嘆了口氣,繼續(xù)道:“可是,我沒想到的是,在我父母的眼里,武道比我還重要得多,所以,在我六歲那年,他們兩人為了尋求突破,將我寄養(yǎng)在了何家,從此,四十年下落不明。”“何伯伯本想傳我武道,可我因為對父母拋棄我的行為無法原諒,所以立志不會成為他們那樣的人,于是我就放棄了武道,選擇用功讀書?!比~辰不解的問道:“馮先生,我父親當(dāng)年出國讀的是商學(xué),您既然也考入了商學(xué),為何又做了主持人?”馮子棟說:“我出國學(xué)的確實是商學(xué),主攻經(jīng)濟(jì)學(xué),一直到二十年前,我都還在美國從事金融相關(guān)工作,二十年前,我辭掉工作,回來應(yīng)聘了電視臺財經(jīng)頻道財經(jīng)分析師的崗位,后來就一步步做到了財經(jīng)節(jié)目的主持人,最后就去了綜合一臺做了新聞主持人?!比~辰不禁道:“您這個跨度,好像有點過于大了?!瘪T子棟感嘆道:“因為我當(dāng)年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事情,所以就決定想盡一切辦法成為一名主持人,希望我的父母如果還活著的話,能夠在電視上看到我的樣子、讀到我的名字、聽到我的聲音,這樣他們就有可能會忽然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、與我相認(rèn)……”葉辰忍不住問:“那他們出現(xiàn)了嗎?”馮子棟遲疑片刻,認(rèn)真道:“葉先生,這件事情,我們等婚禮結(jié)束之后,可以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聊。”葉辰意識到他可能有什么隱情,于是便道:“馮先生,這里就很安全?!瘪T子棟搖搖頭,笑道:“我相信你,也相信若離,但外面的人,對我來說,不是完全可信的,我想跟你聊的事情,聽到的人必須完全可信,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不可信,我都不會說出哪怕一個字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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