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嫻姐駕駛的勞斯萊斯,便停在了紫金山莊的院內(nèi)。林婉兒不待嫻姐開門,便自己推門下車,一邊往自己的頂層小院走,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嫻姐,從今日起,我足不出戶,一日三餐你就直接放在我的院門外,敲門后即可離開?!眿菇阈闹性尞?,她理解林婉兒不想軍訓(xùn),但不明白林婉兒為何要足不出戶。但做下人的,不該問的自然不能多問,于是她便不假思索的說道:“好的林小姐,我知道了!關(guān)于您的餐食,您有什么特殊要求嗎?”“隨意?!绷滞駜弘S口說道:“你看著安排即可?!闭f完,她便快步跑到頂層,推門進(jìn)了自己的小院。年邁的邱英山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林婉兒上了頂層臺階,連忙走出來叫住嫻姐,問道:“淑嫻,小姐她近期不是在學(xué)校軍訓(xùn)嗎?怎么忽然回來了?”嫻姐搖了搖頭,一臉茫然的說道:“先生,林小姐方才打電話讓我去金陵大學(xué)門口,上車后就說不打算參加軍訓(xùn)了,這些天要回來住,而且還說,從今日起要足不出戶,連一日三餐都讓我放在院門外……”“噢……”邱英山輕輕點了點頭,叮囑道:“吩咐下去,除了你去給小姐送餐之外,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小姐?!薄昂玫南壬?。”嫻姐知道自家先生對林婉兒極其尊重,所以此時也見怪不怪了。于是,她便拿出手機(jī),恭敬道:“先生,我去跟金陵大學(xué)的校領(lǐng)導(dǎo)打個電話知會一聲?!鼻裼⑸近c頭道:“去吧?!薄藭r此刻。測試完驚雷令實力的長勝伯,剛剛喜不自勝的返回市區(qū)。他回市區(qū)的第一件事,就是直奔古玩街去找張二毛。不過此時的張二毛,已經(jīng)在他的授意下提前收攤。長勝伯沒見到張二毛,趕上幾個還沒收完的攤販,他連忙問道:“諸位,這才下午三點多,怎么就著急收攤了?”那人忙著收拾東西,頭也不抬的說道:“沒看天氣預(yù)報嗎,說可能有極端天氣,還不趕緊收攤等著下暴雨???我們這都算收的晚的了。”長勝伯這才恍然大悟。心中暗忖:“哪有什么極端天氣,無非就是我在鳳凰山里施放的那道天雷?!辈贿^這也間接證明,自己剛才那道天雷確實驚天動地。長勝伯想找人打聽一下張二毛的下落,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自己本就花了極高
的價格,從張二毛手里買了兩件古董,若是找他找的太緊,怕是會讓張二毛心生警惕。思前想后,他便打算今日先在古玩街附近找個地方落腳,等明日一早,再來古玩街尋找張二毛的蹤影。夜里,長勝伯盤坐床上,卻始終無法入定,原因,無非還是沉浸于興奮之中、無法自拔。于是,他忍不住又將那枚驚雷令取了出來,一邊撫摸,一邊感嘆:“能得如此法器,實乃上天眷顧,二十年前我在此斬殺葉長纓夫婦、立下大功,二十年后,我又在此得到如此至寶,看來這金陵,果然是我的福地!”正感嘆中,他的手機(jī),忽然接到了英主打來的網(wǎng)絡(luò)電話。他表情一驚,隨即連忙將電話接通,恭敬的說道:“英主……”電話那頭,冰冷的聲音厲聲質(zhì)問:“長勝伯,你何時到的金陵?”長勝伯忙道:“回英主,屬下是今早到的金陵?!庇⒅饔值溃骸艾F(xiàn)在你那里應(yīng)該已是深夜,你到金陵已經(jīng)超過十五個小時,為何還沒對安家人動手?”長勝伯心中咯噔一下,開口道:“英主,屬下今日剛到金陵,還沒來得及熟悉一下金陵的環(huán)境……”英主追問:“我不是已經(jīng)告訴你了嗎?安家人都住在金陵的萬柳山莊,你只需在深夜趕至萬柳山莊,將他們盡數(shù)斬殺、以免夜長夢多,這么簡單的事情,你還有什么好熟悉的?”長勝伯連忙道:“英主,屬下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,先對安家人的情況進(jìn)行深入了解,否則萬一動手時有漏網(wǎng)之魚不在萬柳山莊,這件事就不好辦了……”英主冷聲道:“今晚安啟山夫婦,以及他們的三兒一女全都在萬柳山莊!是你下手的最佳機(jī)會!現(xiàn)在你那里是凌晨兩點,你若是現(xiàn)在出發(fā),還來得及趕在天亮之前,送安家人上路!”長勝伯恭敬道:“英主,您讓屬下調(diào)查葉長纓與安成蹊之子的下落,屬下現(xiàn)在還沒找到線索,若是現(xiàn)在就對安家下手,我怕那小子投鼠忌器,再也不敢現(xiàn)身了……”英主冷哼一聲:“你只需殺掉安啟山夫婦以及他倆的三兒一女,姓葉的小子自然會出現(xiàn)!”長勝伯驚訝的問:“英主,屬下斗膽問您一句,您為何如此肯定呢?”英主冷聲道:“依照安啟山定好的安家資產(chǎn)繼承順序,一旦他與他的子女都遭遇不測,那安家資產(chǎn)將一分為二
,一半由安家那三兒一女的子女繼承,另一半,則由安成蹊那個兒子繼承,也就是說,一旦他們死了,那個姓葉的小子,就成了安家資產(chǎn)最大的繼承人,這可是幾千上萬億美金的財富,這么大的事情也一定會在全世界范圍內(nèi)鬧的沸沸揚揚,只要那小子還活著,他一定無法拒絕這份誘惑,無論他在哪里,都一定會現(xiàn)身來領(lǐng)取這筆巨額的遺產(chǎn),屆時,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誅殺!”說著,英主又繼續(xù)道:“時間倉促,你現(xiàn)在就趕緊出發(fā)!”長勝伯心中頓時咯噔一下。他早就知道,自己這次來金陵的首要任務(wù),是斬殺安家人,但是,他卻沒想到,自己剛到金陵,就接連發(fā)現(xiàn)兩件法器?,F(xiàn)在,他還寄希望于順著張二毛的線索,能夠發(fā)現(xiàn)更多法器,所以這種情況下,他哪舍得立刻對安家動手。他清楚的知道,安家畢竟是全球排名第三的頂尖家族,一旦動手,必然會引發(fā)整個國際輿論的嘩然;他也知道,一旦安家人真的死在華夏,華夏官方也一定會不遺余力的調(diào)查到底,到時候,官方不知會派多少能人異士前往金陵調(diào)查線索,到那時,自己在金陵的行動就會大大受限。甚至極有可能在殺完人之后,就被華夏有關(guān)部門全球通緝,那樣一來,自己哪還有機(jī)會去挖張二毛那條線?畢竟張二毛不是支鍋倒斗的關(guān)鍵人物,就算自己殺了他,也找不到上家的線索,這種事情唯有智取,不可硬來……所以,最好的解決方案,就是英主能多給自己寬限幾天時間,讓自己把張二毛那條線深挖到底,然后再去心無旁騖的解決安家!就在他猶豫不決、不知該如何向英主請求寬限的時候,英主厲聲質(zhì)問:“長勝伯,自從我讓你去金陵,你就一直推三阻四,如今到了金陵,我讓你對安家動手,你依舊遲遲不給我明確的回復(fù),莫非你對破清會有二心不成?!”長勝伯嚇的后背一涼,仿佛無數(shù)針尖刺入皮膚一般,使得整個后背一片針扎般疼痛,他只能誠惶誠恐的說道:“英主誤會屬下了,屬下對破清會忠心耿耿,怎會有背叛之心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屬下還有一事未來得及向您稟報!”英主冷冷道:“你說!”長勝伯沉思片刻,咬了咬牙,開口道:“回英主,屬下今日在金陵,偶得了一件法器!”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