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難道你忘記你在囚鳳臺過的是什么日子?難道你忘記了,你會被選為侍人,全是他一手促成的。難道你忘記了,他是怎么灌你酒,把你送到蘭旗主床上的嗎?"
葉楓凄涼一笑。
他怎么會忘記。
江旭對他做的,何止這些。
曾經(jīng),他只是一個卑微的侍人,而他是旗手。
旗手雖然也是下人,可比侍人不知要高貴多少。
有著身份的懸差,他處處針對他,找他麻煩。
后來,他升為了壇主,對他的折磨更加肆無忌憚,每日每夜在他傷口撒鹽。
十三年,他沒有吃過一餐飽飯,沒有穿過一次棉衣,甚至連餿飯都吃不起,他饑寒交加,備受折辱,全是他一手促成的。
想到過去,葉楓止不住的心痛。
那是他一輩子不愿意回憶的痛苦往事。
縱然再怎么心痛,縱然再怎么恨過,他也只是凄涼一笑,"冤冤相報(bào)何時(shí)了,過去的始終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"
顧初暖的心里堵得那么厲害。
她從來不知道,一個人可以如此大度,可以如此善良。
明明他才是被害的那個人。
葉婆婆緊握著葉楓的手,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,"楓兒說得對,他已經(jīng)得到報(bào)應(yīng),就算了吧。我也不想楓兒變得跟他們一樣,冷血無情。"
浮光滿心不同意,"這個報(bào)應(yīng),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,依我說,干脆把他雙手雙腳砍下來,讓他也嘗嘗凄涼無助是什么感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