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傷在后腰,是一處刀傷,不致命,但劃得有些深,流了不少血,傷口處結(jié)了黑色的血塊,看著有些猙獰。
“你挪一下身子?!蔽覀?cè)在他身邊,有些不好去處理傷口,便開口道,他挪了挪身子背對著我。
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給他處理傷口,我不是專業(yè)人員,所以只能把傷口周邊的血跡處理了,然后涂上藥,用紗布包扎起來。
紗布圍了幾圈他的腰,我才系了個蝴蝶結(jié),看著他道,“晚上別碰水,明天讓莫醫(yī)生過來看一下,別感染了?!?
他看著我,一直沒說話,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,還是說了什么,讓他沉默了。
不由狐疑的看著他道,“怎么了?”
他眉目里的星光有些晦暗不明,良久,他才道,“我不疼?!?
我一愣,有些茫然的看著他,見他又道,“所以,你下次幫我換藥的時候,不要那么小心翼翼?!?
四目相對,我有那么幾秒的走神,后知后覺的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剛才給他上藥時過于小心了,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他什么。
余光掃見他肩膀上的槍傷,那地方的傷口已經(jīng)愈合了,只是留了一快疤痕,看著像是被挖了一個洞后被填補(bǔ)起來的樣子。
這槍傷我知道是怎么留下的,要送巖闊離開牙莊的那天,他替我當(dāng)下的雅江的子彈,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確定他對我不一樣的。
這時上的感情啊,誰說能藏住的,喜歡的時候,即便嘴巴捂住了,可眼神動作心都騙不了人。
“還疼嗎?”我開口,聲音有些低低的,我承認(rèn),我真的很恨他,可這份恨里夾雜著其他的東西,我想要他死是真的,可那些復(fù)雜的東西,也是真的。
知道我是問的槍傷,他微微搖頭,薄唇微微上揚(yáng)道,“我身上有很多傷,大大小小的都很疼,但唯獨(dú)這槍傷,沒那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