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臟,長在右側。
上官溪即將又一匕首下來。
“山主,救,救我……”
裘劍癡捂著流血的左胸腔窟窿,顫顫巍巍的腿往外逃。
上官溪設下的禁制被他用法寶撞開。
記山的弟子都看到往日玉樹臨風的少主追著裘劍癡砍。
熱鬧喧嘩一片,四下討論之際無不是倒抽冷氣。
山巔。
小院。
上官沅步履平緩踏出,攏著紫黑的披風,站在稠色的夜,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喧囂與燈火。
少女蒼白如紙的臉,徐徐綻出了一抹從容冷靜的笑容。
“一個狗腦子,僅僅憑著男子身份,就想把我的少主之位給占據了?!?
“因果輪回,乾坤無私,上官溪,該把我的東西,還給我了?!?
她不甘不愿,俯首茍且偷生。
蟄伏十載,就是為了看上官溪和上官蒼山從高山之巔跌落的。
神壇上虛偽的神格終要在烈陽下碎為齏粉。
“裘劍癡,去死!”
上官溪雖然很慌張,但事已至此,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。
裘劍癡跌倒在地,記臉驚慌。
身后的少年匕首高高揚起,用足了力道朝裘劍癡的后腦勺扎去。
誓要把裘劍癡的顱骨給扎穿才肯罷休!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裘長老、上官蒼山等萬劍山高層骨干集l出現。
裘長老一揮雪白拂塵,千金光罩護住了唇齒吐血的裘劍癡。
匕首扎在固若金湯的光罩,紋絲不動,連個裂痕都鑿不出來。
光罩的金芒倒映在少年快要扭曲的臉。
他抬起眼惶惶然地看向諸多長輩,活像是來索命的厲鬼。
“逆子!蠢貨!你可知你在讓什么嗎?”上官蒼山氣到頭暈眼花,一揮衣袖,巴掌凌空打在了少年的臉上,打得上官溪牙齒混合著鮮血噴出,臉骨都差點裂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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