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我中了三刀,可我也抹了他的脖子?!?
“他的血,噴到了我的臉上。”
云書一直盯著安以南,嘴角帶著怪異的笑容。
“我舔了舔嘴角,我對那幫人說?!?
“我還以為你們白人的血是甜的呢,原來是一樣的味道啊!”
安以南看著她,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。
瘋癲嗎?
那樣的環(huán)境,誰能不瘋癲呢?
那樣的地方,只有瘋癲的人才能活下來。
“他們的眼神,就好像看瘋子一樣,可是他們那些人,卻再也不敢明面對我下手。”
“他們知道,我不怕死,可是他們怕!”
“誰怕死,誰就輸了!”七個字,總結(jié)了她的經(jīng)驗,以及這幾年的過往。
安以南嘆了一口氣,“后悔嗎?”
后悔申請退伍,后悔來到我的身邊。
云書搖搖頭,“一切我走過的路,我從來不會后悔?!?
“我今天早上,回到華夏,回到京都,回到軍部。”
“我甚至沒有做匯報,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,讓我?guī)ш爤?zhí)行這次的任務(wù)?!?
“領(lǐng)導(dǎo),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安以南也躺了下來,把頭發(fā)捋了捋,“因為我?”
她想不出別的原因,上面能讓云書直接參加這次的任務(wù)。
恐怕這是一個臨時的決定,甚至是一個力排眾議的決定。
參加獵人學(xué)院的人,需要進行為期一年的心態(tài)調(diào)養(yǎng),因為參加獵人學(xué)院,如果心理出了問題,那就是一個危害,也是一個社會的災(zāi)難。
而云書連心理測試都沒有,就直接來到了這里,是有她必須來的原因。
和她有牽絆的人,除了自己,她想不到別人了。
云書點了點頭,“我想應(yīng)該是。”
“我回來的時候,戾氣太重了,云墨拍了我一下,差點把他的胳膊廢了,還好叫醒了我?!?
“好像形成了一種本能。”
她處在那種環(huán)境下太久了,身體的本能,不是她說取消就取消的。
安以南笑了笑,“沒事兒,把匕首收起來,只要不是直接抹了脖子,我都能治!”
她不在意的說道。
而且在這個地界,南猴不會以為,我華夏的戰(zhàn)士是白白犧牲的吧?
除了自己在這里,恐怕大舅舅也有別的打算。
威嚇?肯定也是有的。
“好,我的匕首,交給你?!痹茣苯訌难澩鹊牡胤剑槌隽素笆?,然后遞給了安以南。
安以南接過來看了看,“很鋒利啊!”
“在那個地方,這把匕首,是我唯一信任的伙伴?!?
“我拿著了。”
她看似放到了背包,可是直接轉(zhuǎn)移到了空間里。
兩個人也沒有關(guān)燈,黑暗會讓云書的防御系統(tǒng)升級,她還是很怕死的。
安以南側(cè)了一個身,直接就睡著了。
云書在,她從來都不擔(dān)心自己的安全。
云書聽到領(lǐng)導(dǎo)綿長的呼吸,她剛剛講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,領(lǐng)導(dǎo)還能睡得這么著,也是難得!
風(fēng)和日麗,艷陽高照。
“又是一個好天氣?。 卑惨阅献叱鲎∷薜牡胤?,看著高掛的太陽,感嘆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