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懷念?!眲⒔▏隙ǖ攸c了點頭。
側(cè)頭看了看安以南,隨后搖頭笑了笑。
“喂,劉老師,您這個笑,有點過分了。”安以南說著話,也忍不住笑起來了。
“不然怎么辦?總不能哭吧?”
“如果知道現(xiàn)在的情況,我……”
“可能還會和你打那個賭,因為這個賭,讓我見證了很多奇跡?!?
劉建國說到這里的時候,都是懷念。
那段日子,可謂是雞飛狗跳,每次她消失個十天半個月,甚至一兩個月,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兒了。
每次請假條,不是她拿過來,而是校長拿過來。
第一次聽說,逆向簽假條,偏偏,她做到了。
校長一簽,導(dǎo)師二簽,請假的學(xué)生,等什么時候回來,什么時候補上,理由也是隨便填寫。
雖然這種特例,只在她一個人的身上,可那不是更加難以忘懷嗎?
“讓您總是為我擔心?!卑惨阅峡粗胺绞煜さ囊磺校鋵嵥级?,但很多事兒,又不得不做。
如果不做,她就不是今天的她。
而她,從來都沒有后悔過自己的決定,從來都沒有。
“那有什么?”
劉建國的笑聲很爽朗,他的年紀其實沒有那么大,比她們那幫學(xué)生,也大不了太多。
“最少,我見證了奇跡,見證了你們的發(fā)展,看到你們一個個的成就?!?
“想著,在你們大學(xué)時期,我也陪你們走過了一段路,看了一段風(fēng)景,這也是我驕傲的地方?!?
聽到他的話,安以南一點都不意外。
她是真的很慶幸,她的導(dǎo)師,是劉建國。
給了她最大限量的自由,給了她發(fā)展的空間,沒有限制,沒有懷疑,沒有苛責,沒有打擊。
“您是一位非常棒的老師?!卑惨阅献詈罂偨Y(jié)。
劉建國鄭重地停下,然后看著回頭的安以南,“你是一個非常優(yōu)秀的學(xué)生,但我想,我以后會有很多優(yōu)秀的學(xué)生?!?
安以南眨了眨眼,消化著他話中的意思,然后聳了聳肩膀,“當然?!?
莘莘學(xué)子,他們能考入京都大學(xué),哪個不優(yōu)秀呢?
華夏的未來,是我們的,但……更是他們的。
“當當當?!鼻瞄T聲響起。
“來了來了,這個時候,誰來家里了?”張教授放下手中的報紙,然后打開了房門,看到了一個笑顏如花的人。
她一身碎花的連衣裙,丸子頭扎在頭頂,沒有什么特殊的場合,她也沒有化妝,如果不了解,一定會認為是一個溫婉的姑娘。
但是……
“你怎么來了?”張教授看著外面的人,沒好氣地說了一句。
安以南挑了挑眉,走進了屋子,然后自己關(guān)上了門。
看著客廳里,依舊是以前的擺放,沒有任何改變。
“我想,您老應(yīng)該有話問我,我這不是就過來了嗎?”
安以南把背包放到了一邊,然后反客為主,不等讓,直接做到了沙發(fā)上,隨后還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嗯!
這茶,香??!
張教授看她,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,剛剛憋著的表情,現(xiàn)在是一點也摟不住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