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周圍熟悉的擺設(shè),他知道自己又回來了。
衛(wèi)澤昊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,光潔平坦,沒有傷口。
可卻隱隱的感覺到某種疼痛,大概是心里作用吧。
就在這時,安靜睡在旁邊的桑姒瑜突然喊出一句:“阿澤......”
然后騰的坐了起來,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滿眼都是擔(dān)心。
和衛(wèi)澤昊昏迷之前在長公主眼中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桑姒瑜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陣失神。
那時皇姑母邀請她去草堂庵吃齋拜佛,可沒想到剛到地方就遇到了刺客。
那一天恰好趕上她初潮的日子,本就身體虛弱不適,連自己平日里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發(fā)揮不出來。
卻沒想到,那個一貫文弱的侍者阿澤卻救了她一命,硬是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了利劍。
想起當(dāng)時阿澤灰敗虛弱的樣子,桑姒瑜一陣心悸,那是她長到十五歲,第一次有人為了救她這么不顧一切。
桑姒瑜眼眶一熱,終于,也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了。
桑姒瑜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想起過前世的事情了,可沒想到竟然會夢到這一段她早就已經(jīng)遺忘的往事,也許是夢里的畫面太多清晰,就連阿澤流出來的血液的溫度都能感覺到。
所以桑姒瑜一時之間,沉浸其中回不過神來。
衛(wèi)澤昊知道桑姒瑜在想誰,可他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只覺得一陣挫敗,自己跑了一趟,受了個傷,結(jié)果卻是給那個臭小子增加更多的優(yōu)勢。
晨曦透過窗簾照進來,一點一點的照在了桑姒瑜的身上。
溫暖,明亮。
桑姒瑜慢慢恢復(fù)了清醒。
桑姒瑜揉了揉臉頰,突然想起昨天睡前的那一吻。
她盯著衛(wèi)澤昊,慢慢活動著手腕,冷冷的問:“你想怎么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