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……”
謝乾看著照片,老淚縱橫。
“你師父的致命傷,應(yīng)該來自周神劍,你看他胸前心臟處有個血洞,被一劍洞穿了……”
蕭晨不光給謝乾看,還帶著解釋。
他覺得,他有責(zé)任讓謝乾知道,他師父是怎么死的。
至于故意搞謝乾心態(tài)……他這么善良的人,又怎么會這么做呢。
“蕭晨!”
謝乾猛地大吼一聲,一頭撞向蕭晨。
“我要殺了你,為師尊報仇!”
蕭晨側(cè)身躲過,隨手把手機還了回去。
砰!
謝乾重重砸落在地上,牽扯到舊傷,疼得老臉發(fā)白。
不過,他還是瞪著蕭晨,掙扎著想要站起來。
“不要白費無用功了,就是你在巔峰時期,也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蕭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,讓兩人出去后,淡淡地說道。
“再說了,你師父又不是我殺的,你想報仇,也該去找周神劍才對……不過我覺得啊,你沒這個機會了。”
“蕭晨!”
謝乾情緒很激動,滿是淚水的老臉猙獰異常。
“你冷靜一下,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聊聊。”
蕭晨又摸出香煙,點上。
“既然我讓老薛刀下留人,讓你活下來,就是因為你有價值,不然你已經(jīng)死了?!?
“我們沒什么好聊的,你們殺了師尊和日老,日月神宗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謝乾咬牙道。
“日月神宗?呵,等消息傳到日月神宗,你覺得他們敢報仇么?”
蕭晨冷笑。
“與鄒向明勾結(jié),行滅門之事,相當于站在了整個武林的對面……接下來,日月神宗就是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!哪怕日月神宗是三宗之一,哪怕日月神宗再強,也不行!”
“就算日月神宗不行,還有圣天教,有朝一日,圣教必定會降臨這一世界!”
謝乾猙獰。
“到時候,你們都要死!”
“圣天教?呵,據(jù)我了解,圣天教在天外天,就是人人喊打的魔教……有朝一日,就算天外天勢力真大批進入這方世界,也沒圣天教容身之地!”
蕭晨冷笑更濃。
“至少,日月神宗已經(jīng)暴露了,別說我們不會放過日月神宗,就是天外天與圣天教有仇的勢力,也不會放過日月神宗!”
“……”
謝乾瞪著蕭晨,沒有再說話。
“你指望他們能殺了我,給你們報仇?那你還不如我自己吃飯噎死呢。”
蕭晨神色玩味兒。
“謝乾,你是個聰明人,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,眼下你是階下囚,想要活命,就得好好配合我,不然,我不光能讓你死,還能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蕭晨,我不會配合你的,你要殺就殺,要剮就剮!”
謝乾說完,閉上了眼睛。
“老謝,有些時候,不是你說不配合,就能不配合的?!?
蕭晨絲毫不急,語氣淡淡。
“知道鄒向明的弟子臧文山,為什么出賣鄒向明么?是因為他受不了折磨……你要是想試試,我可以讓你試試?!?
聽著蕭晨的話,謝乾身子微微一顫。
“再就是,我會催眠術(shù),我可以把你催眠,然后讓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。”
蕭晨再說道。
“到時候,說與不說,就由不得你了?!?
“蕭晨,你這不是君子所為!”
謝乾猛地睜開眼,大聲道。
“不是君子所為?那你們做的事情,就是君子所為了?”
蕭晨嘲諷一笑。
“我心懷天下,出于大義,就算傳出去了,誰又能說一個‘不’字?再說了,只要我想,那世界上也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你說呢?要是你再死了,那就只有我知道了?!?
“……”
謝乾瞪著蕭晨,臉色不斷變幻著。
“一共有三種,你好好想想選哪種……在你面前,只有這三個選擇,除此之外,包括你自殺,有我在,都不可能?!?
蕭晨翹起二郎腿,悠哉悠哉。
“哦,對了,再提醒你一句,無論折磨還是催眠,等你死后,我都會放出消息去,說你把日月神宗的秘密都告訴我了,你背叛了日月神宗,背叛了圣天教……”
“你!”
聽到蕭晨的話,謝乾更怒,身上鐵鏈再響。
“公羊老狗不是跟我說,做盟主不能心慈手軟,不能有婦人之仁么?呵呵,現(xiàn)在我表現(xiàn)如何?對待敵人,就該心狠手辣,不擇手段。”
蕭晨笑瞇瞇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謝乾攥著拳頭,心態(tài)卻越發(fā)崩了,心理防線也快速潰敗。
“等消息傳出去了,就算你死了,全天下人也沒人會說你是硬漢,就是日月神宗,也得罵你是叛徒。”
蕭晨搖搖頭。
“嗞嗞,真是死了,都不能安生??!”
“蕭晨!”
謝乾嘶吼著,掙扎著要站起來。
蕭晨見謝乾反應(yīng),絲毫不慌,這心態(tài)……應(yīng)該崩得差不多了吧?
這場博弈,他占據(jù)最大的優(yōu)勢,這老家伙又如何能跟他玩兒!
砰!
謝乾摔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