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陽到底還是有些怕他的,縮了縮肩膀,小聲道,“你是他上司,你也不能不講道理,他領(lǐng)你工資不假,可他敢得罪你老婆?你自己都不敢?!?
顧景琰臉綠了綠,合著他們?nèi)齻€(gè)穿一條褲子了,他成外人了?
韓若星拍了拍顧景琰的肩膀,“你給我拿一粒?!?
顧景琰說,“不可能。”
宋家玉可以沒有底線喪心病狂,但他不愿意她也這樣。
韓若星磨牙,威脅道,“你要是不給我,我就搬回宋家!”
顧景琰沉默了片刻,抿唇說,“那我就跟你一起住宋家?!?
韓若星……
她揉著太陽穴,啞聲道,“顧景琰,我知道你講原則,但原則不是這么講的,她給你吃那種來路不明的東西,洗掉你的記憶,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永久性傷害,我只要一想到,我就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她!”
她說到后來,聲音都顫抖起來。
顧景琰心頭軟了軟,扭頭看著她,眼神溫柔而堅(jiān)定,“我叫了催眠師,他一會兒來會用更溫和的藥,宋家玉喝了酒,她給我用的這個(gè)藥有什么不良反應(yīng)我們都不知道,萬一出了事……為了這種人,沒有必要,你明白嗎?”
韓若星的情緒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被安撫了下來。
顧景琰太了解她了,一個(gè)眼神就知道她要干什么,她就是想用那個(gè)藥,把宋家玉對顧景琰那一套用到她身上,撬開她的嘴。
他什么都知道,可他不許,他考慮得更周到,他怕鬧出事,也不愿意讓她手上沾染一些不干凈的事兒。
韓若星深吸一口氣,情緒終于穩(wěn)定下來,“你找的催眠師靠譜嗎?非自愿性催眠,人家愿意幫忙嗎?”
顧景琰“嗯”了一聲,低聲道,“他欠我一個(gè)人情?!?
韓若星不再說話,顧景陽把著方向盤,腦子已經(jīng)凌亂了。
她哥想起來了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