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(yīng)該還有吧?”殷稷忽然開口,語氣里竟沒有絲毫類似于憤怒之類的情緒,“她還送了什么?”
蔡添喜緊張的吞了下口水,雖然有些不敢開口,可皇上都問了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:“是,還有一些,她還給惠嬪娘娘添了八盒血燕窩,八盒鹿筋,八盒魚翅,莊妃娘娘六對東珠,六對......”
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殷稷的臉色,見他眉頭逐漸擰緊,嘴邊剩下的一長串單子立刻咽了下去,補(bǔ)充道:“也沒落下悅嬪娘娘,給了兩塊上好的翡翠,足夠打幾套頭面了?!?
然而殷稷的臉色仍舊沒有好轉(zhuǎn),但也沒說話,他只是慢慢伏在了桌子上,抬手捂住了心口。
肉好疼。
謝蘊(yùn)這個混賬,什么貴給什么,那些千年人參,滿大昌都找不出幾對的東珠,極品翡翠......那些可都是他私庫里出的,他登基才三年,攢下這些東西容易嗎?
蔡添喜見他遲遲不開口,擔(dān)憂的上前一步:“皇上,您沒事吧?”
殷稷抖著手抓住了桌沿,他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若非一開口聲音發(fā)顫,任誰都看不出不妥來。
“蔡添喜......”
蔡添喜忙不迭答應(yīng)一聲:“奴才在?!?
殷稷摳著桌沿的手青筋都凸了起來:“以后私庫的鑰匙歸你管,她要拿什么你都得先知道?!?
再這么下去,他的私庫遲早要被謝蘊(yùn)造完,可他還不能說什么,誰讓他把賜福的事交給了謝蘊(yùn)呢?
那就是默許了她可以隨意處置他私庫里的東西。
失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