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7
莊洞梁差點(diǎn)沒忍住將茶杯砸她臉上,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,說話竟這般難聽,這不明擺著說他賺的是黑心錢,且!罷了!不提也罷!
劉皖虢一聽這火藥味上來了,想勸,又沒辦法勸。
“女娃娃,你今日這面子,我是因?yàn)閯⑹胁沤o的,年歲小就該知道跟長輩說話,談措辭都得注意,沈市這一畝三分地,你要吃透了,還需得幾年,謙虛和遜些吧,畢竟,可別怪我莊某沒提醒你,剛強(qiáng)易折!”6
阮羲和懶洋洋地?fù)Q了個(gè)姿勢(shì),眉毛輕輕挑了一下,壓根就不看向?qū)γ?,只是漫不?jīng)心地把玩著空盞的茶杯:“您教訓(xùn)的是,晚輩確實(shí)得向您學(xué)習(xí),畢竟您征戰(zhàn)商場時(shí),我還未出世,而今同您叫板,倒是晚輩的不是了,以后定向您學(xué)習(xí),畢竟我這人啊,就一個(gè)缺點(diǎn),臉皮太薄,有些大放厥詞的話可半句都不好意思說出口,不像您,這臉皮怕是子彈也射不穿吧?!?
阮羲和剛說完這話,劉皖虢就知道不好!
可是這話再攔也來不及了!
只見那莊洞梁氣得臉色鐵青,當(dāng)下便砸了一只紫砂茶盞!
“嘭!”
泥陶碎裂炸起的那一下,包廂里不少人都嚇了一跳。
唯阮羲和笑盈盈地坐著,連睫毛都沒有顫動(dòng)一下。
“你可知便憑你方才那些話,我?!彼降资穷櫦芍鴦⑼铍皆趫?,那后面半句話藏掖著沒有說出口。
阮羲和看了周叢一眼,對(duì)方立刻起身,拿過濾好的茶壺,替她把茶蓄上。
“莊董怎么不繼續(xù)說了?哦,我知道了,咱劉市還在呢,沒事沒事,那我替您說,您是想說,要把我永遠(yuǎn)留在沈市是么?”她說到這里,仿佛是在說什么笑話一樣,低低笑了兩聲:“您日后要是改行說相聲,晚輩一定第一個(gè)去捧場?!?
“光嘴皮子厲害,沒用?!?
“對(duì),您說的對(duì),那今日不需要談了,沒事,我不急,反正明天我的律師團(tuán)會(huì)正式起訴小莊總,咱可以等小莊總?cè)コ岳物堃院?,再過來慢慢喝茶,是吧,您泡茶手藝確實(shí)不錯(cuò),周叢跟老前輩好好學(xué)學(xué)。”
“是,和小姐?!?
“你!”
莊洞梁一巴掌拍在茶桌面上,氣得心絞疼。
“呦,您可別被晚輩氣壞了身子,叁壹集團(tuán)沒您可不行,畢竟您可是后繼無人??!”
“好了,阮小姐,到此為止?!眲⑼铍匠雎暣驍?,這女娃娃嘴太毒,這怕不是句句都往莊洞梁肺氣管子上戳,蝦仁豬心??!
阮羲和倒真是住了嘴,心情頗好的繼續(xù)品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