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開始的時候其實(shí)生氣過,但是后來我又不生氣了?!?
“為什么?”
“你跟晏扶風(fēng)交往過,跟越頡交往過,在我之前你跟很多人交往過,他們都很優(yōu)秀?!卑⒗x微微低著頭,聲音里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悵然感:“但是他們都沒有留下你,所以你跟我在一起了?!?
“阿拉義?!彼兜乜粗?。
“我們分手后,你同樣在跟不同的人交往,鶴南弦、樸宰亨,等等,他們也沒有留住你,然后我就想,這樣也挺好,至少誰也得不到你。我看得出來,他們大部分人應(yīng)該都是這個想法?!?
阿拉義把瓶蓋擰緊,放在臺子上。
“阮阮,你可以一直花心,可以和任何一個人談戀愛,但是,如果哪天你累了,你想跟哪個男人永久綁定,那么,阮阮你記住,我,一定不會讓他活著,一定?!?
他說這話有多溫柔,辭之間的內(nèi)容就有多叫人毛骨悚然。
阮羲和聽得頭皮發(fā)麻。
但是她知道,無論是晏扶風(fēng)還是越頡又或者是鶴南弦乃至顧渚紫他們,大抵也都是這樣一種心情。
眼看著她怔愣的表情,阿拉義突然低聲一笑,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猝不及防,也帶著許多反復(fù)無常的復(fù)雜情緒。
他的唇,好燙。
阿拉義扣住她的手腕,掌心撫過她的脈搏、虎口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往上,慢慢地與她十指相扣。
他霸道地掠奪著她唇里的空氣,讓屋里的溫度不斷變得燥熱難耐。
慢慢地,他的胡子扎在了她脖頸上,又疼又癢。
“阿拉義。”她難受地?fù)u了搖頭。
他沉醉地吻著她脖頸上微微泛青的脈絡(luò),聲音低啞迷亂:“阮阮,我有件事想跟你做。”
......
前面的湯池里越頡仔細(xì)看了好幾遍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(shí)那個人不在。
他臉越來越黑,那么久還不過來,肯定有貓膩,想到在工廠的資料室里,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脾氣就有點(diǎn)壓不住。
“李助理,你們?nèi)羁偰??”他到現(xiàn)在都沒看到阮羲和,真是沒辦法不亂想!
“啊,這個,我也不太清楚?!?
晏扶風(fēng)涼涼地看了李助理一眼,轉(zhuǎn)頭對越頡說:“他的話不能相信,去找一下?!?
“嗯。”
這兩個人一從池子里起來,樸宰亨、羅德里克他們更坐不住,這不是擺明了有情況么!
“誒,這!”李助理嚇得冒冷汗了,不過,他也得跟上去,說實(shí)話,他真不知道阮總?cè)ジ陕锪恕?
但是,他就是說這個但是啊,如果阮總真的是和哪個男人在......那簡直不敢想!
悄摸摸給阮羲和打電話,可惜電話那頭一直顯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(jī),請稍后再撥。
不是吧!這么關(guān)鍵的時刻,阮總怎么關(guān)機(jī)了!不會真的在打撲克吧!誒呦喂!急!
幾人去前臺問了,阿拉義的房間里并沒有住人,健身房和觀影間也沒有,淋浴房、廁所沒人,要做點(diǎn)什么不可能去汗蒸房。
所以......
那五個休息室就是最有可能的!
他們挨個開過去,那幾個人打開的休息室里,什么也沒有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助理的身上,就他面前這間還沒有打開。
心跳聲砰砰砰的震天響,他按在門把手上時,額頭冒汗冒的厲害。
“咔噠”一聲。
門開了。
他剛看一眼,瞳孔驟縮,握擦!握擦!握擦!
下一秒,立刻退出,反手關(guān)上門,將自己小小的身軀擋在了門前,慫氣地咽了一下口水,深呼吸一口,然后大無畏地迎上他們冰涼至極的目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