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想帶就帶,不想帶就留著?!彼皇欠降哪且豢?,第一時間想到她。
倒是沒有什么別的意思,只是給自己的女人買件漂亮的小首飾而已。
何況,她喜歡。
“我男人這么財大氣粗啊~”
她笑盈盈從他身上下來,鉆進被窩里。
背脊貼住床榻的那一瞬間,指尖微微停頓片刻。
今天這一邊很熱。
她和他平時做事也算同步,韶至每次都會幫她暖被窩。
但是照平時的時差,這里不會那么燙。
倘若今天晚上,她沒同某人見面,也沒收某人的雨傘,更沒把那把傘帶回來,可能她也不會多想。
可惜那些假設(shè)都是事實。
心里一瞬間閃過許多種猜測,她總覺得他出去過,但是他不提,她也不好主動開口。
“不早了,睡覺吧,你明天還要早起去學(xué)校?!彼皖^幫她掖了掖被角,語調(diào)倒是難得的溫柔正經(jīng)。
“好?!?
屋里的燈被熄滅。
可是窗戶外仍有光亮。
她沉默地看著翩飛而下的雪花,心口莫名其妙沉甸甸的。
有時候,韶至的避而不談會給她帶來一種難以喻的愧疚感。
她倒寧愿對方多問幾句,或者兩人吵上一架。
可霸王龍越是壓著不說,仿佛沒事人一般的大度,她的心理壓力便越是會重上一分。
她從男人的懷里掙脫出來,兀自轉(zhuǎn)過身去,背對著他睡。
黑暗藏住了他所有的無措,韶至總覺得她好像不開心,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興,只能湊過去,自后擁住她,溫聲詢問:“怎么了?”
“你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聽到他道歉,阮羲和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心尖上的沉重感變得越發(fā)明顯難受起來。
“你又沒錯,道什么歉。”她聲音有些悶。
他將人轉(zhuǎn)過來壓進懷里:“我也不知道我錯哪里了,可是你好像不開心,你不開心就是我的錯?!?
“你怎么突然那么會說話了?!币稽c也不像一個大直男了!
她低頭用牙齒輕輕磨著他的鎖骨。
“小狗嗎,不許咬,癢?!?
“就咬~”
“那跟我說說為什么不開心?”
她其實想問,他是不是很介意自己把那把傘帶回來,他是不是出去看了,他是不是在偷偷調(diào)查,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:“你明天不在,就沒人幫我暖被窩了。”
男人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放松,他噓了一口氣:“嗐,嚇?biāo)牢伊?,我還以為怎么了,沒事,明天老子給你買個電熱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