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惜手心都是汗,躊躇站在門口,緊張無比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膽子說出這些話的,就是腦子一熱,上了。
門內(nèi)沉默許久。
她臉上微微發(fā)燙,有尷尬,也有羞愧,“你就當(dāng)我......”
剩下兩個字還沒出口,夜無憂低柔的聲音傳來,簡意賅:“進(jìn)來吧?!?
寧惜壓著砰砰亂跳的心,小心翼翼推開門。
夜無憂坐在休息室的床上,旁邊是隨手脫掉的白大褂,襯衫一半脫了,一半還穿在身上,底下沒穿打底的,露出半截鎖骨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。
寧惜不敢多看,連忙低下頭,卻感覺手汗更多了,拿藥的時候都怕沾瓶子上被看見。
但很快,她注意力就不在這些上面了。
夜無憂后背上比巴掌還大的淤青,結(jié)成了塊,觸目驚心。
寧惜指尖輕輕碰了一下,不敢太用力,聲音壓低,“疼嗎?”
夜無憂回答前,先看到她的表情,壓著地眉心,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,而是她。
他微微一頓,突然有幾分想說真話,“疼,不過還能忍。”
夜無憂不是鐵人,自然也是會疼,會難過的,只是他也確實(shí)習(xí)慣了。
了解他過去的人,聽到這就會懂什么意思,但寧惜不知道,她只單純以為是被那個人打的,上藥的時候手都在顫抖,是氣的,也是難過的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