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了,三人被門外的場景嚇了一跳!
只見兩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女孩攙扶一個額頭包著白紗網(wǎng),肩膀也包著綁帶的年輕女子,一步步緩慢挪過來。
程煥然狐疑問:“你們……這是走錯病房?”
“你好?!边\動服女孩開口:“我們是來看薛揚的。他救了瀟瀟,瀟瀟醒來后就非要來看他不可。”
程煥然“哦”一聲,解釋:“我弟他還沒醒。”
受傷的女孩紅著眼睛,嗓音虛弱:“……看看?!?
程煥然皺眉道:“同學,我看你的傷情似乎也不輕。你這樣子跑出來,被醫(yī)生和護士知道指不定得大發(fā)雷霆。等你好一些再來看揚揚吧,不急一時?!?
“不。”那女孩卻執(zhí)拗得很,低喃:“……看看?!?
攙扶著她的兩個女孩為難苦笑:“瀟瀟她執(zhí)拗得很,非要來看薛揚。大哥,讓我們進去吧。瀟瀟她一定要看看薛揚,不然她不會乖乖回病房養(yǎng)病的?!?
“是??!你行行好,讓我們進去吧。我們是瀟瀟的同寢室室友,都是帝大的學生,不是壞人?!?
程煥然心地善良,又是仁心醫(yī)者,自然不會再阻攔。
“行,看他一下后就回去養(yǎng)病,別意氣行事?!?
程煥然側(cè)開身子,讓她們一步步挪進來。
薛凌和程天源有些發(fā)愣,忙湊上前幫忙遞座椅。
那名叫瀟瀟的女孩看到昏迷不醒的薛揚后,瞬間淚流滿面,哭得傷心不已,一直哭著,淚水蜿蜒掛滿臉。
室友一邊給她擦淚,一邊低低安慰她。
程天源低聲:“同學,他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,晚些時候才會醒。你也受傷了,自己多保重吧。”
不料那女孩一直不舍得走,看著薛揚默默流淚。
薛凌見那女孩雖然受了傷,模樣很是狼狽,見她五官清秀,個頭纖瘦高挑,又見她哭得凄然痛苦,明顯對自家老二不止是單單的感激之情。
她似乎猜到了什么,湊上前遞了紙巾。
“小姑娘,你的傷嚴重不?額頭的傷沒大礙吧?”
瀟瀟微愣回神,尷尬接過紙巾。
“……沒事沒事的……不嚴重。”
室友聽不下去了,道:“額頭都縫了好幾針,昏迷一整個下午直到剛才才醒。別強撐著了,你的情況怎么可能不嚴重!”
另一個室友扯了一個討好笑容:“阿姨,您是薛揚的媽媽吧?他長得有些像您。我們都很感謝他救了瀟瀟,如果不是他擋了那么一下,瀟瀟可能會被砸得很嚴重,甚至有生命危險。教練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她的家人,他們已經(jīng)坐飛機趕過來。等他們來了,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家薛揚和你們的?!?
“不客氣?!毖α韬闷鎲枺骸澳銈兪鞘裁磳I(yè)的?也是游泳的?”
“不是,阿姨,我們是短板跳水的?!?
薛凌點點頭,問:“瀟瀟是吧?你是外地人?”
瀟瀟沒能點頭,虛弱“嗯”一聲。
室友解釋:“她是南方海濱人。我們?yōu)t瀟是去年夏天的亞洲冠軍,九月份保送來帝大的。最近在忙著準備錦標賽,誰知……出了這樣的意外?!?
薛凌安慰道:“意外誰都料想不到,攔不住的坎兒?!?
程煥然開始趕人:“她傷得也挺重的,你們不該這樣攙扶她出來。快扶她回去吧,反正都住同一家醫(yī)院,來日方長,不差這么一時半會兒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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