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這么說,我隱隱明白了父皇的苦心。
做好友不一定利益深度捆綁,蕭星沉的好友很多,其中甚至還有太子那邊的人。
但做夫妻就不一樣了。
尤其是生了孩子后,更是一條船上綁死的人。
可惜的是,我不打算領(lǐng)情。
當(dāng)然我也希望父女和睦,不要走到兵刃相接那一天,可這個心愿是有前提的。
蕭星沉看著我露出冷笑,問:“殿下是怎么想的?”
我輕撫著閃著寒光的護甲,慢慢道:“父皇大概怎么都想不到,我已經(jīng)下決心置自己的手足于死地吧。”
我和父皇,早就站在了不同的立場,只是他暫時沒有察覺罷了。
父皇低估了陸暉對林嫣兒的狂熱癡迷,也低估了我對他們這伙人的認(rèn)識和仇恨。
還以為我頂多是和自己哥哥鬧翻,日后不相往來。
他不知,我對他們的敵意已經(jīng)到要斬草除根的地步。
陸暉那邊想必也是一樣。
我把他的女人整的這么慘,堵死了他們做夫妻的路,又間接害他禁閉。
他估計早就恨不得把我食肉寢皮,夢里殺我少說幾百回。
不過是因為暫時儲君位置不太穩(wěn)當(dāng),我如今受父皇寵愛,又牽扯到不少相關(guān)人,才咬牙忍著罷了。
這樣的兄妹關(guān)系,哪里還能放下恩仇,只是做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陌生人?
我和他,只能有一個活到最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