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黎點頭:“是,騙自己并不難過。得不到的,已失去的,騙自己那些其實根本不重要,只是執(zhí)念罷了。等得到了,回來了,就覺得也不過如此。”
聽著宋黎這話,我鼻子微微發(fā)酸,掩飾著低頭喝茶。
宋黎低低道:“而我,正是一直這么做的?!?
我抬頭:“什么意思?”
宋黎苦笑:“明知自己很難得到公主的真心,卻只能一再安慰自己,不過是執(zhí)念罷了?!?
我握緊了拳,許久后道:“真心算什么,是駙馬之位不好嗎?”
宋黎笑意越發(fā)自嘲:“再好,也和我無關(guān),我也只能吃不著萄葡說萄葡酸,說它不好了?!?
我站起身,一把攥住宋黎的袖子:“如果我嫁給你,你會不會徹徹底底把身家性命都交在我手里,絕不生二心?”
宋黎愣住了。
他看著我的眼睛,神情漸漸變化:“公主說的,可是真的?”
我點頭,咬牙道:“當然。我不想再如此被動了,都察院這塊肥肉既然進了我的口,誰也別想搶走?!?
拿它威脅我也不行。
陸恒已經(jīng)不裝好哥哥了,這次不過是稍微提一提手里的線,我便毫無抵抗之力,任由他擺弄。
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第三次。
等哪天連宋黎也被他逼迫著打發(fā)走,墨青成了我的駙馬,那會兒我的和砧板上的魚肉有什么區(qū)別。
到時候陸恒要若是一時興起發(fā)瘋想把我給做成人彘,說不定我也只能認命了。
宋黎是我現(xiàn)在手里僅剩的刀,也是最好的退避之處。
陸恒就算想動他,也要顧忌父皇那邊的態(tài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