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許嘉澤,和他閉眼坦然受死的模樣,思索了一會兒。
“隨便找個大夫來看看吧,死了就算了,沒死的話發(fā)配到外府去,永生不得回京?!?
說著我蹲下身來,對許嘉澤道:“你要是覺得心中有愧,這輩子就多寫些詩作歌頌稱贊我,把外面那些罵我的懟回去,別讓后世人跟著以訛傳訛,懂?”
許嘉澤說不出話,只是落淚。
許嘉澤被帶下去后,墨青見我一動不動,問我怎么了。
我道:“這個院子還挺漂亮的,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,你們在外頭等我,等我坐夠了就跟你回去?!?
墨青答應了。
我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,看著自己身上料子極差的裙子。
忽然,我想到了蕭星沉愛上的那個女子。
一定是個很美好的人吧,才會讓見慣了大世面的他一見傾心,收心成家。
如果陸恒后來不肯放過他們,他們會不會辭官退隱,在這樣的宅子里,過著尋常夫妻的日子?
柴米油鹽,生兒育女,白頭偕老。
真好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離我和墨青成親只有短短幾日了。
陸恒比誰都上心這事,經常親自過問給建議,又一再給我添加嫁妝。
我看著新一批的添妝單,有些惶恐不安。
太重了,實在是太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