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路,直到開進銀月灘的別墅。
車子停穩(wěn),姜晚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,連句謝謝都沒說。
傅景深降下車窗,目送她的背影,直至再也看不見為止。
司機問他,“傅總,你不進去嗎?”
“不了,走吧?!?
“好?!?
司機嘆口氣,掉頭離開。
司機將他送到了公司樓下。
這兩年,他幾乎都睡在這里,把公司當(dāng)成了家。
反正家跟公司沒有任何區(qū)別,到處都是冷冷清清。
落地窗前,男人手邊夾著煙,渾身散發(fā)著刻入骨髓的寂寞。
明明身邊有了人,卻還是寂寞如斯。
他想通過慕朝朝逼她回來,也想通過慕朝朝忘記她,但最后,他得到的只有越來越荒涼的內(nèi)心,和逐漸失控的情緒。
看到她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無用功。
他想要的,還是她。
只有她。
想起她抗拒驚恐的表情,傅景深心如刀割,時隔兩年,她對他還是這樣的排斥。
這晚,傅景深做了個夢。
夢里他又看見了她拿刀子割手腕的場景。
就好像他夢見母親被人推進海里一樣,不管他怎么掙扎吶喊,都是徒勞無功。
最后,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一點點消失,看著悲劇在眼前發(fā)生。
這一幕幕,像是一把生了銹的刀子,鈍鈍的,一下又一下的,割在他的心臟上。
夢醒后,依舊是黑夜。
漫長沉重的夢,不過用了一個小時,接下的黑夜,他得清醒的面對。
傅景深聽著自己的心跳聲,忍著錐心刻骨的痛,清醒的數(shù)著時間,直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