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睫,聲音很淡,“正是因為我說了實話,也只會被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,當(dāng)做是故意報復(fù),所以我才選擇去死,死都不行嗎?”
說著最后那個問句,她又抬起眼皮,失望透頂那般看著他,“死都不行,是不是得讓警察把我送進精神病院,你們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才能滿意呢?”
說完這句話,她垂下了眼睫,一滴眼淚無聲的落下,輕輕劃過白皙的臉頰,落進白色的浴袍,消失無蹤影。
賀明朗看著她清冷的眼睛,那一滴眼淚更像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,對面的小姑娘神色淡靜,完全沒有半點哭過的痕跡。
可那一滴,不知道是真實存在還是幻想出來的淚,卻好像一顆巨石狠狠砸在了他的心臟上,又悶又......感同身受的痛了下。
洗衣機里的衣物洗好烘干,蕭郁蘭起身走進臥室。
換下男人的浴袍,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,一不發(fā)的離開了。
她沒有再跟他說什么,也沒有再看他一眼。
一個幫兇而已,根本不值得她浪費表情。
門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。
賀明朗僵坐在沙發(fā)上的身影驟然間頹了下來,重重的嘆息聲,他靠在沙發(fā)上,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額頭。
她什么都沒說,好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兇手的名字,但是掀起的軒然大波卻好似巨浪一樣砸得人頭暈?zāi)垦!?
簡直無法相信。
閉上眼睛,賀明朗滿腦子都是她那個失望透頂?shù)难凵?,好像在說,“看吧,我說了,你不信而已,你不僅不信,還成為了阻止我掙脫魔鬼的幫兇,你跟魔鬼是一路人?!?
賀明朗拿下手臂,胸口壓抑得難受,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