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誠打了招呼,微笑道:“您坐,我去給你找個干凈的杯子喝水?!?
龔伯鑫的眼睛紅了,嘴上應聲“謝謝”,眼睛卻不停打量弟弟渾身上下。
“怎么打得這么嚴重??。肯率终δ苓@么狠?二弟,你——你們究竟咋回事?真的是燕子打的?真的?”
龔仲鑫艱難點點頭:“她發(fā)了瘋似的……拿起大號的螺絲刀狠狠扎我……我躲不及,身上被扎出幾十道傷口。如果不是搶救及時,小命就交付給她了。”
“天??!”龔伯鑫禁不住淚水婆娑:“燕子她咋能這樣?你再怎么說也是她的丈夫,她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?怎么下得去手?”
龔仲鑫眸光可憐兮兮看著大哥,低聲:“我跟她商量著要離婚……我答應將城里買的房子給她,再給她一萬塊錢。她對我罵罵咧咧……我氣不過,甩了她一巴掌。她馬上跟瘋了一般,抓起螺絲刀說要殺死我……她說,得不到我,就要毀了我……我暈過去后,被同事們救了,連夜趕來醫(yī)院。”
龔伯鑫又氣又心疼,問:“傷口很重嗎?怎么好像全身上下都傷了?”
“傷口密密麻麻?!饼徶裒谓忉專骸皽喩砩舷露加?,醫(yī)生足足縫了快一個小時,痛得我都暈了……現(xiàn)在還痛著,不敢動彈?!?
龔伯鑫又氣又無奈:“你啊你……你說你好好的,怎么能跟燕子鬧離婚?她估計是被你氣瘋了,不然怎么會傷你到這個地步?!你啊你!你讓我怎么說你才是!”
龔仲鑫虛弱低聲:“大哥,我也是不得已……云月她回來了,她一直在等著我。我辜負她一回,不能再辜負她了。其實,云月她去帝都找過我,誰知燕子攔住了她。燕子她心思頗深,甚至可以說是心思叵測。順著她就行,不順著她……她就將我往死里搞。”
“真的?”龔伯鑫皺眉問:“有這么一回事?不過……燕子表面上看著蠻單純的,不怎么像啊?!?
龔仲鑫嘆氣:“大哥,你看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,你覺得她能‘單純’嗎?單純瘋子一個還差不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