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沒說話。
她一直撐著,等到晚上見到陸妄承,才忐忑地問他。
“莊家怎么回事?”
“廢了。”陸妄承說得輕描淡寫。
這個結(jié)局和阮清珞想象中完全不同,勝利來得太輕易,讓她覺得不對勁。
餐桌上,她沒有問。
夜里,她頭發(fā)沾濕,靠在陸妄承懷里時,才環(huán)著他脖子問他,到底怎么回事。
自從知道她父母的事后,倆人就一直緊繃著,陸妄承也沒碰過她。
這會兒狠狠折騰一回,他靠在床頭,整個人都放松下來,低頭親著她的額頭,說:“這些事你別管?!?
“你不說,我心里沒底?!?
陸妄承摟著她躺下,說:“你父母那件事,莊家是主謀,我外公做了善后,中間,還有無數(shù)經(jīng)手卻閉嘴的人,這些人,基本都是我外公的人,算是閆系?!?
她點頭,表示在聽。
“阮承意從你爺爺書房拿出來的那些證據(jù),基本涵蓋了所有閆系人物的把柄,為了避免被波及,他們拿莊家跟我做交換,要我息事寧人?!标懲姓f。
阮清珞仰頭看他,“老東西有這么大本事?”
自從知道真相后,她挖了阮鶴年墳的心都有,早就不叫爺爺了。
陸妄承沒立即回答。
阮清珞又說:“從我父母去世,大概也就十二年。十二年間,要調(diào)查這么多人,那得是多大的信息網(wǎng),老東西怎么做到的?”
老東西的確做不到。
但,姚園做得到。
陸妄承心里想著,卻沒說出口,有些事,不到最后,他不想告訴阮清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