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簡溪用筆在紙上畫了什么,淡淡道:“就算莊家人集體跳黃河,我媽和我二叔夫妻倆也回不來了?!?
有什么可高興的。
“照你這么說,活下來的人,直接忘記就好了,干嘛還處心積慮報仇?”
阮簡溪:“閑著無聊。”
姚璇輕笑了聲。
“接下來,先點誰?”
“高長豐。”阮簡溪報了個名字。
姚璇聞,臉色變了下。
這個人名她午夜夢回的時候,都是恨得咬牙切齒。
她爺爺?shù)暮脤W生,踩著她父親骨頭往上走的敗類!
當年,如果不是這個親近之人的誣告,她爸爸也不會敗得那么輕易,以至絕望自殺。
她半天才調(diào)整好情緒,看著阮簡溪,琢磨她拿高長豐開刀的原因。
“你不會是要替我出口氣吧?”她半開玩笑地試探。
阮簡溪靠在竹椅里,沒有抬頭,“我們這么好的交情,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”
姚璇靠在她斜對面的辦公桌上,忽然俯身,靜靜地看她。
可惜,沒有看出一絲破綻。
她舒了口氣,干脆放棄。
“高長豐那些事捅出去,陸妄承和閆系達成的共識就打破了,他會被群起而攻之的?!?
“到時候,可就是一鍋亂燉了。”
姚璇說著,忽然喝了口茶,話音一轉(zhuǎn),“不過,也說不準,要是閆括山為了保他,不惜耗費半生的資源累積,出手鎮(zhèn)壓閆系那幫人,事情也能了結(jié)?!?
“哦,對了,前提是,我們這邊不再放出新的證據(jù),把事情就卡死在高長豐這里,到此為止?!?
“阮大小姐。”她忽然一頓,笑著看阮簡溪,“你該不會就是這么打算的吧,所以才替我‘報仇’,實則是堵我的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