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麥心飛身躍起,將背上的最后三支箭全部搭上,對準了還在指揮放箭的三個將士齊齊射出。
“唰——”
“唰——”
“唰——”
三箭齊中,秦麥心落地跪在了地上,撐不到救兵來了嗎?她不會死的,可是這些人……
就在秦麥心落地的一瞬間,一道閃著銀光的利箭指向了小獅的腦袋,那人觀察的很清楚,底下的少年武功是厲害,可那頭野獸就是他的弱點,他射不中那少年,他完全可以對那頭野獸下手,再趁著少年替野獸擋箭的瞬間,一箭下去,射穿那少年的胸膛!
那人一箭射來,小獅背上有傷,根本跑不快,秦麥心瞬間就被那反光的利箭吸引了過去,撿起身側(cè)的一把劍,凌空飛起,將利箭給劈成了兩半,可緊隨而來的是正對她胸膛的一支利箭,那箭距離她那么近,近的她根本來不及躲閃。
而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另一支利箭從那支利箭的側(cè)面急速而來,在利箭射中秦麥心之前,就一箭將其射成了兩半。
秦麥心倒吸了一口涼氣,雙腳落地,抬頭,就聽到他們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喊殺聲,而那個射箭打算要秦麥心命的人,也已經(jīng)腦袋搬家。
秦麥心就這樣抬著頭,望著山谷的頂端,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個一身黑衣,長身玉立,雙手還保持著搭弓射箭的姿勢男人。
那張臉,那張冰冷的除了蹙眉,再也沒有其他表情的臉,除了景溯庭,還能有誰。
秦麥心激動的想沖著他揮手,可猛然想起,她是替哥哥參軍的,無論如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景溯庭帶兵趕到,圣齊國傷亡慘重,被俘虜了大量的士兵,秦麥心這邊雖然傷的也慘,但總體來說,他們還是贏了。
景溯庭帶著人馬從山頂下來時,秦麥心正在替小獅處理背上的箭傷,幸好小獅皮比較厚,那一箭又恰好射在它的背上,但這也讓秦麥心有了一種擔憂,她要是帶著小獅上戰(zhàn)場,她還要顧及它的體積,或許她該給它打造一身保護型的鎧甲的。
景溯庭處理完傷兵的事,走到了秦麥心的面前,秦麥心抬起頭,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,一不發(fā),萬年一個表情的人。
她處理完小獅身上的傷勢,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景溯庭,伸出手比劃了個,“謝謝?!?
她現(xiàn)在是秦青柯,她不可能和他相認,再說,她只是來保護他的,沒必要相認,他那時候雙目失明,不可能知道眼前的人,就是當年救她的人,也許他早就已經(jīng)不記得她救過他了。
景溯庭見狀,緊蹙起了眉宇,他看得懂手語,對于他這種人來說,無論是什么都必須得學會,否則他根本活不到今天。
秦麥心剛才的那一系列舉動,讓他產(chǎn)生了惜才之心,若是眼前的少年答應,他想將他收入他的勢力范圍內(nèi),這樣的人,不比他手里的那幾位差多少。
秦麥心見景溯庭又看著自己蹙眉,垂眸,收回視線,繼續(xù)替小獅處理身上的傷勢,給小獅上了她隨身帶著的外傷藥。
景溯庭的視線冷漠中帶著幾分打量,落在秦麥心的后背,讓她如鯁在脊,被看的渾身都不自在。
景溯庭是個什么樣的人,她太清楚了,她能保證不露餡的可能就是,她連說話都不能和他說,否則她也沒必要裝啞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