規(guī)定的期限如期而至,秦麥心被宗人府的衙役帶了出去,不是去受審,而是被無罪釋放。
秦麥心知道,景溯庭肯定做得到的,可她更想知道,到底是誰害死了她的義父。
宗人府前,一群熟悉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她的眼前,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頭戴斗笠,遮住了容貌,但即便不看他的臉,也能瞬間被他的氣場吸引過去的,身形挺拔的男人。
秦麥心朝景溯庭那兒走了過去,景溯庭也同樣走向了她,只是不曾發(fā)現(xiàn),景溯庭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。
“景溯庭,你查到了嗎?是誰殺了我義父?”
景溯庭沒有回答,只是伸手抱緊秦麥心,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這反應(yīng)讓秦麥心一愣,景溯庭已經(jīng)松開了手,“你剛出來,定是累了,我們回去再說?!?
站在兩人身后的一群人,似乎早已習(xí)慣兩人的姿態(tài)和舉動,但奇怪的是,尚未成婚的這番舉動,非但沒有一點敗壞風(fēng)氣的感覺,反而讓人覺得異常很溫馨。
而看到這一幕的不只是前來迎接秦麥心的眾人,還有一些躲藏在背地里,沒有出現(xiàn)的人。
比如,司馬凌昊;比如,狄承杰;比如,云秀娥和元懷修。
景溯庭帶著秦麥心回了家,家里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火盆和洗澡水,就是為了給秦麥心去去晦氣。
一番忙碌下來,梳洗完畢,秦麥心送走那些前來關(guān)心她的人,拉著景溯庭回到房間,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,到底是誰殺害了狄雄。
她剛想問,誰知,景溯庭被她這么一拉,迎面就倒在了她的背上,她一個猝不及防,直接被壓倒在了地上。
“景溯庭,你做什么?。俊鼻佧溞谋粔旱呐蓝寂啦黄饋恚婀?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背上壓著她的人,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她心頭一跳,手腳并用的爬了出去,將景溯庭扶了起來,掀開斗笠,拿掉面具,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那張還戴著丑陋疤痕的臉,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,伸手一摸,額頭竟?fàn)C的嚇人。
“景溯庭,你怎么了?!你別嚇我!”秦麥心嚇的全身都在顫抖,轉(zhuǎn)身就想出去叫人,完全忘了,她自己就是個大夫。
“小麥,我沒事?!本驮谇佧溞耐馀軙r,景溯庭無力的拉住了她的手,“別擔(dān)心,只是剛有點頭昏,這件事,別泄露出去。你在這兒待會兒,陪我一會兒就好了?!?
“你在說什么???你都變成這樣了,你叫我怎么可能不擔(dān)心!”秦麥心的心臟還在劇烈的狂跳,但此時見景溯庭醒了,也稍微穩(wěn)定了下來,急忙將景溯庭連背帶拖的弄到了床上。
“你躺著別動,我先給你檢查一下。”頭暈怎么可能這么嚴(yán)重,秦麥心很清楚,但凡景溯庭還支撐得住,就絕對不會在她昏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