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溫爾晚靜靜的看著他。
“我……”慕深的喉結(jié)止不住的滾動,“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,你可能會承受不住
“你不說,我更承受不住
又安靜了好幾秒,慕深才說道:“晚晚,我覺得我們之間……”
話在嘴邊了,但他就是覺得喉嚨里像是扎了一根刺。
總是沒辦法完全的將這句話說出來!
“嗯?”溫爾晚看著他,“你痛快一點(diǎn)!”
她認(rèn)識的他,從來不會這樣的。
這一刻,溫爾晚的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不是慌張和不安了,而是驚恐。
該是多么傷人的話,多么殘忍的真相,才會讓慕深如此的難以說出口??!
事情,應(yīng)該遠(yuǎn)遠(yuǎn)比她想象中的要嚴(yán)重!
“晚晚,我們……分開吧慕深說得很慢,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,“或者,你想要離婚也可以的
溫爾晚的耳朵嗡嗡的響。
她忽然聽不見了,只有這種嗡鳴聲。
她也只看得見慕深的嘴一張一合,在說著話,可是她聽不見他在說什么。
怎么回事?
溫爾晚想,自己聾了嗎?
突然就耳鳴了?
“晚晚,晚晚?”見她神色不對,慕深也擔(dān)心不已,“怎么了?”
他知道說出這句話,對她的打擊有多大,會發(fā)生怎樣可怕的事情。
可是……
他必須要說了,已經(jīng)走到這一步了。
早說晚說,都是要說的,他拖不了幾天了。
溫爾晚只是這么愣愣的看著他,眼睛一眨不眨。
“晚晚!”
慕深慌了,很擔(dān)心她會崩潰。
是不是他說得太直接了?應(yīng)該要慢慢的委婉的表達(dá)?不要一上來就說離婚?
嚇到她了?她承受不???
慕深雙手握住她的肩膀,輕輕的搖晃著:“回答我,你說句話,晚晚,你這樣……”
他很害怕。
很擔(dān)心。
溫爾晚使勁的咽了咽口水,努力的吞咽著,嗓子里像是有刀片在割。
反復(fù)咽了好幾次之后,她終于能夠聽見聲音了。
只是外界的聲音很小很小。
“我……我剛剛聽不見了溫爾晚說,“我只看見你的嘴在動,但是,但是我聽不到你在說什么,慕深你……你能再說一次嗎?”
她只聽見了一句話。
而她現(xiàn)在也忘記那句話了,她只記得兩個字——
“離婚”。
慕深要和她離婚。
其實(shí),別的話都不重要吧,聽沒聽見都沒關(guān)系,無所謂。
最重要的“離婚”她聽見了,就行。
只是……溫爾晚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覺得自己是出現(xiàn)了幻聽。
慕深怎么會主動跟她提離婚呢?
他那么愛自己。
她也那么的愛他。
他們許過愿,發(fā)過誓,要一生一世在一起,要白頭到老,攜手度過漫漫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