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又是擔(dān)心妻兒,又是生氣母親,整個人病懨懨的,嘴角上起了火泡。
雙眼無神,眼下青黑,胡子拉碴。
被岳母給訓(xùn)了一頓,被岳父和大小舅子給揍了兩頓。
現(xiàn)在真是心力交瘁,渾身酸痛。
覃惠萍見他往床邊一坐,呲牙咧嘴,就知道被父親和哥哥弟弟給打了。
心疼地道:“讓小廝給你上點兒藥,揉一揉吧?!?
三郎看了看兩個孩子,又給她掖了掖被角。
扯動了胳膊上的痛處,呲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氣。
“嘶……不用,渾身藥味兒,別熏到咱們的兒子?!?
覃惠萍虛弱一笑,愛戀地看著兩個孩子,眸中不由浮起一片水光。
這兩個孩子真是多災(zāi)多難,能順利生下來,還活著,真是命硬。
心里恨極了劉氏,但在三郎面前,她什么都不能說。
反正,父母和兄弟把該說的話都說了,該揍的也揍了。
她反而勸三郎道:“相公,我和兩個孩子都沒事,您就不要責(zé)怪母親了”
三郎伸手理了理她額頭的發(fā)絲,無奈道:“這次的事太大了,若是還包容。以后怕是無法消停?!?
他有些困惑,不知道娘是怎么一步步變成這樣的?
還是,她本來就是這樣,只是現(xiàn)在才有機會發(fā)揮出來一般。
外面?zhèn)鱽硌诀呔璧穆曇簦骸疤珌砹耍o太太請安!”
劉氏的聲音傳來:“三公子呢?”
覃惠萍身體一個顫抖,目露惶恐之色,可憐巴巴地看向三郎。
她眸中的神情讓三郎的心一痛。
拍了拍她的肩膀,輕聲道:“你好好歇著,交給為夫來處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