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南梔剛梳洗完,粉黛便走了進(jìn)來,湊近她跟前,一臉神神秘秘的模樣,“主子,您猜,昨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新鮮事?”
南梔側(cè)過身,挑了挑眉,好奇看向粉黛,順著她的話問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事?”
粉黛垂在兩側(cè)的手興奮地捏緊,聲音有些激動:“主子,奴婢跟您說,昨晚上梁三公子去喝花酒,幾人喝醉了后竟為了個青樓的姑娘大打出手。”
“哦?竟還有這事?”南梔眼底劃過驚訝,不知為何,她腦子里第一反應(yīng)想到了太子昨日同她說的話。
“然后呢?”
粉黛繼續(xù)興致勃勃說道:“主子,奴婢聽說梁三公子的腿在打斗中被人用椅子砸斷了,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起不來呢,聽大夫說得躺幾個月才好得了?!?
南梔沒忍住抬手捂著嘴輕笑出聲,“倒是得養(yǎng)些時日了。”
她對他沒什么好感,反倒是有些厭惡他,只覺得這腿斷得挺好的,也能安生一陣。
許是聽到了讓她心情愉悅的事情,早膳也多用了些。
剛用完早膳,便聽著皇后宮里的人過來。
“主子,皇后娘娘宮里的張公公過來了,正在外面等著您,您看?”
南梔心下詫異,皇后娘娘的人來有何事?不會是叫她過去吧?
她站起身,朝著外面走去。
張公公一見到她,便朝著她行了個禮,“奴才給良娣請安?!?
“張公公有何事?”
“良娣,皇后娘娘讓奴才過來喚您過去一趟?!?
南梔心里有些不安,總覺得皇后叫她去定沒什么好事,皇后又不喜歡她,叫她過去能有什么好事?
但皇后喊她,她自然不能不去。
“我知曉了,有勞張公公跑這一趟,我這便跟你過去。”
張公公垂首,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良娣客氣,請?!?
將要走出大門時,遠(yuǎn)處的碧云看著南梔的背影,露出冷冷一笑,眼底有些幸災(zāi)樂禍。
南梔到了長信宮時,皇后這次倒是沒再為難她,直接讓人請了她進(jìn)來。
南梔進(jìn)去時,皇后面上的表情有些淡,她恭敬行了個禮,“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?!?
“起來吧?!绷夯屎蟮恼Z氣淡淡,談不上熱情,“坐下吧?!?
“謝皇后娘娘?!蹦蠗d徐徐起身,儀態(tài)大方地走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梁皇后上下打量了她幾眼,一時間也沒發(fā)話,整個大殿的空氣也隨之安靜下來,氣氛沉悶。
南梔知曉梁皇后在看自己,便也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,面上恬靜,身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味。
梁皇后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喝了一口放下后,才幽幽道:“本宮聽說太子這幾日都宿在你那,可有這回事?”
聽說?怕是有人故意說的吧?
“皇后娘娘,確實(shí)如此。”南梔面上的態(tài)度恭敬,心里大抵是猜到了皇后叫她過來的意圖。
許是敲打她的,皇后不滿太子留在她那,可這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,真當(dāng)她愿意伺候那瘟神呢。
她倒是巴不得太子別來她院子,多去其他人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