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的意思是?”
“把手伸進(jìn)油鍋里,讓百姓們瞧瞧!”蕭沫歆意有所指望了眼油鍋。
“這……”邱懷安心頭一緊,眸光不由落至鍋內(nèi)翻滾的油花,額頭慢慢溢出一層細(xì)細(xì)的冷汗。
蕭沫歆見狀,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:“你剛剛不是,還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,這才喘了口氣的功夫,又打算退縮了?”
邱懷安衣袖中的指尖驀然收緊:“本官不會退縮!”
“那好!請吧!”蕭沫歆風(fēng)輕云淡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,仿佛此刻,不是‘請’人下油鍋,而是‘請’人品嘗美味般。
邱懷安不受控制吞了口唾液,邁步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行至油鍋前,頓住步伐。
雖然,他親眼目睹蕭沫歆等人,將手插入油鍋內(nèi)后,又完好無損的抽回,但望著眼前翻滾的油鍋,仍是忍不住心頭打鼓。
“大人!三思而后行!”一旁衙役,忍不住勸說。
邱懷安抿了下唇,未給予回應(yīng),慢慢撩起衣袖,下一秒,別開眼瞼的同時(shí),將整條手臂插入油鍋內(nèi)。
沒有想象中的疼痛,與皮開肉綻的焦糊之味,只有溫?zé)岬挠|感。
帶著幾許懷疑,邱懷安收回手臂。
一旁衙役,忙提起衣袖,為他擦拭。
“公子!這鍋內(nèi)的油,明明翻滾的嚇人,為何觸感卻是溫?zé)??”邱懷安狐疑目光,轉(zhuǎn)向蕭沫歆。
“因?yàn)樗悬c(diǎn)低!”
“沸點(diǎn)?”邱懷安眼底狐疑之意漸濃,顯然未聽懂,她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簡單的說,這鍋內(nèi)的油,看似翻滾嚇人,但實(shí)則,上面只有少許的一層油花,油下面則是醋,由于油的比重較輕,永遠(yuǎn)飄在醋上,所以,醋一經(jīng)沸騰,看上去就像是油在沸騰,但實(shí)則,沸騰的醋,它的溫度并不高,這也就是為什么,即便是在這樣一個油鍋內(nèi)沐浴,也不會傷到皮膚分毫的原因……”蕭沫歆詳細(xì)解答,這沸騰油鍋的原理,在對上百姓們將信將疑的目光時(shí),話鋒驀然一轉(zhuǎn):“……你們誰若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,那么,就親自上來試試,這油鍋內(nèi)的溫度,到底高?還是不高?”
眾百姓面上,劃過幾許膽怯,遲遲沒有人愿意上前。
蕭沫歆嗤笑,語間,有股說不出的諷刺:“你們連自己的孩子,都能忍心拱手讓人,那試問,皮膚之痛,對于你們來說,又算得了什么?”
眾百姓聞,又是一陣躊躇,片刻,一名膽子大的中年男子,自人群中步出:“我來試試!”
蕭沫歆伸手,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中年男子大步上前,沒有猶豫,撩起衣袖,將手臂插入沸騰的油鍋中……
眼見事情不妙,青玄法師下意識后退。
然而,不待他拔腿開溜,一把冰冷的利刃,已架至他的脖頸。
“想跑?”墨子軒勾了下嘴角,只是笑意不達(dá)眼底。
青玄法師呼吸一滯,雙腿不受控制打顫:“沒、沒有!”
“沒有最好!”墨子軒呶了下嘴,示意他站回原位。
青玄法師盯著脖頸處,泛著寒光的利刃,即便再想開溜,也不得不暫時(shí)打消這個念頭。
“溫的!是溫的……”中年男子倏然回身大叫,激動指著油鍋:“……不熱!一點(diǎn)都不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