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蕭沫歆與尉遲冥正在用晚膳,李管家匆匆行來。
“王爺!兵部尚書丁大人,協(xié)同公子前來求見蕭小姐!”李管家如實回稟。
蕭沫歆吃飯動作微微一頓,眼底閃過一抹晶亮光芒。
“讓他們?nèi)タ蛷d候著!”尉遲冥頭也不抬吩咐。
“是!”李管家應了聲,沒有多做停留,按著來時路折回。
蕭沫歆咬著筷子,側目,望向仿佛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尉遲冥。
“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!”不是問句,而是肯定。
“今日發(fā)生寒王傷人一事,本王還有何好意外?”尉遲冥風輕云淡反問,夾起一些菜色,送至蕭沫歆的碗中:“別關顧著想事,多吃點!”
“哦!”蕭沫歆隨口應了聲,卻依舊沒有動筷之意:“那你覺得,此番丁大人是否會與皇后娘娘徹底鬧翻!”
“不會!”
“……”蕭沫歆。
“丁玉爾受傷,雖讓他心有微詞,但斷然不會因為這次‘意外’,而與皇后徹底決裂,畢竟他們捆綁在一起多年,想要徹底的分來,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!”尉遲冥邊吃,邊給她分析:“而他此番前來,多多少少也算是對皇后的一種報復和警告,警告她,寒王若是再次如此對待他的女兒,他說不定會有另一條出路!”
蕭沫歆聞,覺得這些人的花花腸子,還真是不少。
“不管了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;先吃飯,吃完飯,我親自去會會這丁大人!”嘴上說著,蕭沫歆夾起碗中的菜,往嘴里送。
一刻鐘后……
蕭沫歆與尉遲冥姍姍來遲的行入大廳。
早已等候多時的丁現(xiàn)鏵與丁長生,忙起身行禮:“下官(草民)叩見三王爺!”
“平身吧!”尉遲冥隨口道了聲,在高位上坐下。
蕭沫歆未坐,眸光掃過丁長生的眉心,發(fā)現(xiàn)一日多不見,他眉間的黑氣,又濃重了少許。
“蕭小姐!今日老夫帶犬子前來,想必來意你已經(jīng)清楚,不知你是否真的能治好犬子的頑疾?”丁現(xiàn)鏵帶著幾許希翼詢問。
這么多年來,雖然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的希望到失望,可當有一丁點的希望擺在面前,他仍舊忍不住抱有幻想。
“他的頑疾我可以治好,只是……”蕭沫歆話音微頓,意有所指望了眼,高坐與上位的尉遲冥,其寓意已是不而喻。
丁現(xiàn)鏵眸光轉(zhuǎn)向尉遲冥,片刻,砰然跪與地面。
“阿瑪!”丁長生心頭一驚,下意識想要將他拽起。
“生兒!你也跪下!”丁現(xiàn)鏵不容置疑命令。
丁長生漂亮眉頭微微蹙了下,撩起衣擺,緩緩跪與地面。
“三王爺!下官自知理虧,對不起恩師當年的提拔之恩,可有些事情,相信三王爺也很清楚,如若當年,下官執(zhí)意為恩師一家翻案,如今微臣一家,怕也早已躺在冰冷的泥土中,爛的連骨頭都不剩!”說至此,丁現(xiàn)鏵對著尉遲冥重重叩首:“微臣可以無懼生死,但微臣府中五十多條人命,卻是無辜的,他們不該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