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殺相愛!”冷蘭溪輕嚼這四個字眼,突然笑了:“這四個字用在我們倆身上,還真的挺合適!”
蕭沫歆扯了下唇角,在心頭默默的補上兩句;除了相殺相愛外,你們這還叫自虐。
“現(xiàn)在額娘不想別的,只希望官府的人,能早日查到兇手,以告慰她在天之靈!”冷蘭溪呢喃,不希望殺害她的兇手,逍遙法外。
“天網(wǎng)恢恢疏而不漏,查到兇手只是早晚之事!”蕭沫歆安撫,隨口詢問:“阿瑪最近怎么樣?”
“心情很不好!”冷蘭溪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:“不管她做錯了多少事,終究,她還是你阿瑪寵愛了多年的女人,如今突然死的不明不白,還是那種死法,你阿瑪心里,不難受才怪!”
“阿瑪心里,怕是多多少少還有她吧!”如果真的放下了,又豈會難受。
冷蘭溪愣了下,不似以往般的嫉妒,反而輕輕頷首:“相信你阿瑪,若是早知道,將她送去黛山蕭家祖宅,會發(fā)生這種事,一定不會將她送去!”
“但只可惜,世間上沒有后悔藥,時光也不會倒流!”
“誰說不是!”冷蘭溪幽嘆,下一秒,咬牙切齒道:“更讓你阿瑪生氣的是,蕭迪那孩子,還睜眼說瞎話,害的官府的人,現(xiàn)在看你阿瑪?shù)难凵穸甲兞?!?
“說什么瞎話?”蕭沫歆略帶幾許好奇詢問,以她對蕭迪的了解,她若不背后使壞,都有些不像她了。
“還不是故意對外人曲解,你阿瑪將她們母女二人趕去黛山蕭家祖宅之事,從而使得你阿瑪,落得個心狠的名聲!”冷蘭溪沉著臉,深深覺得,自己以前是有眼無珠,看錯了那個孩子。
“讓阿瑪解釋一下,不就行了!”蕭沫歆完全不覺得,這是什么大事。
冷蘭溪擰眉:“你阿瑪那個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一向注重顏面,又怎會輕易的將側(cè)室給他戴綠帽子,并且他還白白替人養(yǎng)了十幾年孩子,這種丟人的事情對外人吐露!”
“簡單的說,就是活要面子,死受罪!”
冷蘭溪抬手,點了下她的眉心:“你這孩子,怎么說話的?”
蕭沫歆吐了下舌尖:“不好意思,一時口快,把心里話說出來了!”
“……”冷蘭溪。
“額娘!歆兒說句實在話,阿瑪與其掖著藏著,弄個壞名聲在身,倒不如對官府中的人據(jù)實以告,如此一來,不僅能防止官府中的人,視線看歪;還能防止某些人,故意將臟水引至阿瑪身上!”蕭沫歆不動聲色,為她分析其中的利害關系。
冷蘭溪心頭一稟:“你的意思是說,蕭迪有可能會將她娘親的死,引至你阿瑪身上?”
“她做的出來!”蕭沫歆給予她肯定答復: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,屆時,阿瑪縱使有一百張嘴,怕也是百口莫辯!”
冷蘭溪唇瓣慢慢抿成一條直線,此刻突然覺得,她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對官府中人撒謊,弄臭老爺?shù)拿?,自然也敢,將老爺弄垮,將整個尚書府弄垮。
這個認識一出,冷蘭溪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“歆兒!幸好你提醒的及時,不然,待事情真的發(fā)生后,可就麻煩了!”冷蘭溪抓著蕭沫歆的指尖,語間充滿了慶幸:“你放心,額娘待會便去勸你阿瑪,讓他對官府中的人據(jù)實相告,以免被蕭迪撿了漏,從而使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