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謊!”歡顏的脾氣,一瞬間炸了:“你明明命人交給郡主一封書信,約郡主在虎頭山上見,這會兒你又怎么可以睜眼說瞎話,不承認(rèn)自己的所作所為呢?”
“你有親眼見到,本王妃把書信交給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?”尉遲慧神色慢慢冷下,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,那么,想必是有人利用她的名義,將尉遲瑾約出去,然后,對她下毒手。
歡顏呼吸一滯,一時間,竟無從反駁。
“再者,圍場這么大,有什么話,本王妃不能在這兒說,非得約她去人生地不熟的虎頭山上談,本王妃是閑的嗎?”尉遲慧再次開口,提醒她認(rèn)清事實(shí)。
歡顏面上血色慢慢退卻,她不敢想象,若不是她約自家主子,那么,會是什么人,利用她的身份約人?
佳兒望了眼,她那慌張與懷疑意味并存的神色,開口道:“郡主下午一直在營帳內(nèi)休息,沒有出去過,更沒有派人傳什么書信給慧兒郡主;你若是不信,可以問他們!”
話音落,佳兒意有所指掃視一眼周邊的丫鬟奴才們?!八齻兪悄愕娜耍苍S……也許你們早就串通一氣……”歡顏反駁,這一刻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,仿佛只要抓著她們不放,就一定能找到自家主子;以至于,整個人顯得有些許瘋癲:“……對!你們
一定早已串通一氣,想要撇清關(guān)系……但是奴婢告訴你們,你們?nèi)羰遣缓涟l(fā)無傷的把郡主交出來,我們今日就與你們沒玩!”
“不可理喻!”尉遲慧眉頭狠狠擰了下:“本王妃若是你,現(xiàn)在不是在這兒浪費(fèi)時間,而是命人去搜尋她的蹤跡,爭分奪秒的救人!”
“奴婢只要緊盯著你,你就沒有時間去傷害郡主!”此時此刻,腦海中一片混亂的歡顏,覺得自己只要緊跟著她,就一定能找到自家主子的蹤跡。
瞧著冥頑不靈的她,尉遲慧懶得繼續(xù)與她浪費(fèi)時間,甩袖,轉(zhuǎn)身便欲離去。
歡顏見狀,迅速上前,一把攔住她的去路:“在你沒交出郡主之前,你哪兒都不許去!”
“你要讓本王妃說幾遍,她的失蹤與本王妃無關(guān)!”“你以為奴婢是十王爺,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?”歡顏?zhàn)I笑,此刻,完全豁了出去:“當(dāng)初,在北商朝的時候,你因?yàn)榧刀驶噬蠈ぶ鞯膶檺?,私下里多番挑釁、侮辱郡主,郡主念在你年紀(jì)小的份上,對你處
處忍讓、包容,可結(jié)果,換來的不是你回頭是岸,而是你的變本加厲……”
“你給本王妃住嘴!”尉遲慧厲呵,胸口因惱怒,而不斷的上下起伏著。
歡顏無懼她憤怒目光:“今日你若不將郡主交出來,奴婢就在這兒,將你所有的丑事,全部抖出來!”
“你若再敢胡,小心本王妃要了你的命!”尉遲慧咬牙,此刻,連捏死她的心都有了。
“奴婢今日還就敢了,有本事你就殺了奴婢!”歡顏沒有絲毫懼怕,仿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:“你殺了奴婢,自然會有人為奴婢報(bào)仇雪恨,奴婢也會在黃泉路上走慢一些,等著你一同入陰曹地府……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尉遲慧指尖狠狠的指著她,被她氣的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自小到大,她何時受過別人如此冤枉?
佳兒眼見情況不妙,忙對著一旁看戲的眾人揮手示意:“你們先下去!”
“是!”眾人應(yīng)聲。
縱使心頭充斥著滿滿的好奇,也不敢在自家主子的氣頭上,自討沒趣,邁步,一步三回頭的離去。
“歡顏!奴婢與郡主所句句屬實(shí),除了在宴席上,我們今日真的沒有見過瑾兒郡主,更沒有命人傳遞書信予她!”佳兒耐著性子解釋,希望她不要因?yàn)橹?,而隨便將這臟水,潑到她們主仆二人身上。
“除非郡主平安無事的回來,否則,今日你們說什么,奴婢都不會信!”歡顏執(zhí)拗道,認(rèn)準(zhǔn)是她們,合起伙來,將自家主子藏了起來。
“佳兒!別與她廢話,我們走!”話音落,尉遲慧再次邁開步伐,懶得與她浪費(fèi)口舌。
歡顏眼疾手快,再次攔住她的去路:“慧兒郡主這是在逼奴婢,去十王爺面前,把所有的事情挑明嗎?”“你敢!”尉遲慧面色鐵青,微瞇的眼瞼中,快不可見劃過一抹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