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6章你又要成全我嗎？

季衍說的輕松。

并聽不出情緒。

只是收斂起了眸底的水光，笑道。

“再說能讓你和倪小姐穿上那套婚服，也是它的榮幸。”

辭間滿是生意間的客套話。

“而且......”

她習(xí)慣性的垂眸。

只有這一瞬，她才肯撥開水霧與假面，終于露出一剎那的真切。

“只要厲先生......你和倪小姐能獲得幸福，那一切就都值得。”

季衍一字一句。

那是真切的，深深的，絕無半分虛情的祝福。

也是她的真心。

季衍輕笑著吐露，本是美好的祝福。

可厲柏哲卻心里一酸。

“......你又要成全我嗎？”

那是不同于平日的淡然語調(diào)。

像是被雨水打濕的失落。

季衍的心忽的墜落到胃里。

她驚恐抬頭，找尋什么似得回望那雙黑瞳。

雖然嘴角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
可琉璃般的眼眸沒了往日的凌厲，反而是一抹不濃厚惆悵。

像是她傷害了他。

只能露出苦笑。

盡管厲柏哲并沒有表露太多，可季衍還是察覺到了......

那是隱而不發(fā)的情緒。

那是滿心的話語卻只能藏起。

是和自己相似的，藏不住的哀愁......

那個(gè)瞬間，季衍幾乎要以為，他是想起來了。

想起關(guān)于他們的一切！

“厲......先生？”

水眸不斷的晃動(dòng)，像是要看穿他靈魂深處。

季衍上前兩步，下意識(shí)的就要伸手......

“柏哲，你在這里啊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