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竹的電話接到了。
她垂眸看他許久,恩了一聲。
這個答案早在刑燁堂的預(yù)料之中。
月子期是名正順在家里待著的理由,但是阮竹不想待,想走。
刑燁堂把心里蔓延到極點的失落壓下去,笑笑囑咐:“小月子也算是大月子,回去后不要碰涼水,能躺著不要坐著,穿厚點,吃熱的,別太熬夜,也別太累?!?
他喉嚨滾動,接著笑笑說:“你宿舍距離大門口有點距離,要走十來分鐘,但是距離你的研究所卻很近,你下班了直接回宿舍就好,沒什么事不用回家了?!?
他到底是沒忍住,抬頭和阮竹對視。
阮竹的眼神卻移開了,低聲說:“好。”
刑燁堂點點頭,喃喃:“好。”
晚上,刑燁堂平躺,半響后側(cè)目看向也在平躺的阮竹,手伸出去,想拉她進(jìn)懷里。
差了一寸。
阮竹轉(zhuǎn)身了,背對刑燁堂。
換了從前,刑燁堂早不管不顧的拽回來了,現(xiàn)下手松松握握,垂下手,一夜無眠。
隔天一早,刑燁堂開車送阮竹去研究所。
把行李拎下來交給阮竹:“里面有你的換洗衣服,有個軟墊子,還有成套的護(hù)膚品,和一個臺燈?!?
阮竹接過,低低的恩了一聲。
刑燁堂說:“進(jìn)去吧?!?
阮竹沒進(jìn),低頭握著行李箱沉默。
許久后抬頭。
戴著帽子的眼睛通紅,她啞聲說:“對不起?!?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。
阮竹和刑燁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,變成了對不起。
不是名字,是反反復(fù)復(fù),沒完沒了的對不起。
哪怕刑燁堂說了無數(shù)次,別總是和他說對不起,卻依舊在說。
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,“你當(dāng)初知道你懷孕嗎?_k